”
春光和煦,已过了极冷的日子,柳枝飘着嫩芽。
谢霖稳步走着,纪渊便以人为中心绕着手舞足蹈,他总有说不完的话要讲,讲到兴头,便眉飞色舞,从不会排兵布阵的将军再到只会吃喝玩乐的巡抚,少年意气,多得是看不惯的人和事。
谢霖往往笑着应和,不过有时听到某些夸张的说法,他仍会伸手牵住兴奋的男人。
“殿下谨言慎行。”
一牵住纪渊就温顺下来,虽被说教了也不恼,反倒顺藤摸瓜挽上谢霖手臂。
“和你说说也不行嘛。”
“可以,”谢霖低笑,“那我们回家说。”
不过那天纪渊尚未回到敬王府,便被宫里截住叫走了,父皇难得笑眯眯地坐在上首,殿内站着一位异域装扮的女子,旁边还坐着纪含,纪渊偷摸多看了两眼,也没从皇兄脸上看出什么多的信息。
车轱辘话来回拉扯几番,他才听明白了,这女子是匈奴派来和亲的公主,仰慕纪渊战场风姿,点明了要嫁给他。
纪渊婉言推拒,公主紧追不上,最后大家不欢而散,老皇帝让他回来好好想想,不要意气用事。
纪渊和纪含坐在回家的马车里,小孩满脸不高兴,纪含反复犹豫难以开口,纪渊看出了他的意图,直言道:“皇兄也要劝我娶那公主吗吗?”
纪含显然是受了皇命,派他来劝纪渊松口,眼见小孩满脸不忿,问道:“子洄为何如此排这门亲事?”
“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成亲?”
虽是样貌成熟了,却仍然是少年人的性子,纪含点点头,没再多言,自己去回了皇上,公主后来怎么样他没关注,倒是皇帝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