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听他念叨自己的人生准则,并没有认真与自己交谈的想法,没再理他。
可事情却如游筠所说,真的出了意外。
那天纪渊正在寝殿换药,他伤口仍在腐烂,有时换药需要用刀将腐坏的肉割下来,才能止血上药,几乎小臂长的刀口,从大腿根一直划到膝盖内侧,一直没有好转的痕迹,太医看了都发愁,反倒纪渊本人无所谓。
老人正抖着手将最后一丝腐肉从刀上摘下来,却听见门外吵吵嚷嚷,大约是有人要进门,可屋外的侍卫拦着,说皇帝现在不宜见客,可那内侍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仍是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纪渊本就疼得心烦,怒喝了一声:“吵些什么!”
他将口中咬的布巾取出来,一转头,却认出那内侍正是谢霖房里的,心里空了一下。
小太监讲话也不利索,慌张说道:“启禀陛下,谢大人、大人他不见了。”
“不见了?”纪渊登时站起,伤口迸裂,他顾不上细致地处理伤口,只能简单包扎起来,穿好衣服就出门去,一到挽苑,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下午的时候谢霖又说要午睡,下人们都知道谢大人一睡肯定就到黑夜里了,于是看着人睡下,就都松懈起来,正好前些日子有人从宫外偷带了一副牌回来,大家便聚到厨房里打牌去了,南北打发法不同,又吵嚷半天,期间也没人想着要回去看看,结果等回过神来,回去看,却发现门大敞着,本该在床上午睡的人也消失了。
“奴才、奴才离开前都有从外面把门栓挂上的,不知怎么得就开了,叫谢大人跑了出去。”
“门栓?”纪渊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