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头埋在谢霖颈肩深嗅一口,接着手臂抄过他的腿弯,带着人跑了。
刘平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将谢霖带走。
他是个老实人,被药哑之后回到沪州,抛去所有读书人的硬骨头,兢兢业业求生活,唯一一次萌生那不老实的想法,便是听到谢霖的讲学。
男人虽蒙着眼,可一袭白衣风姿俊朗,讲话轻而舒缓,将那反复数次的读本讲得不落俗套,当时谢霖不小心将一杆笔碰掉在地,他蹲下去捡,雪一样的衣摆委叠在地,沾了灰尘,那瞬间刘平心生不忍,居然冲了进去,帮人捡起了笔,也打搅了课堂。
学生们一见他,便唱那些令人生厌的歌谣,可谢霖没有怪他贸然闯入,反而是先制止了小孩们的嘲笑,再与他道谢。
风轻云淡的男人身上带着轻薄的药香味,那味道一直缱绻着他,使他从一开始仰慕那白衣净洁,再到嫉恨生欲,贪恋那白衣之下的莹玉。
他克制着贪欲陪伴,君子论迹不论心,自认为自己做过最大的错事不过就是欺人眼盲,躲在一旁沉默窥视,以及贪下谢霖赠予他的那张手帕,没有归还,可凭什么自己只是趁秋收离开了两天,一回来谢霖便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他想到了那个男人,身材比他更高大些,举手投足贵气盎然,一打眼看过去,他俩才是最配,自己就是只阴沟里的臭虫,不论读再多的书,依然登不上台面,甚至还是个被药哑了的虫!他反应过来这些日子的百般阻挠都是因为谁,先是被主家刁难,克扣工钱,再有人来请他去店里当伙计,他想着要回家便拒绝了,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