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那人走上前来,拍拍谢霖肩膀,算是示意,也扶着谢霖再坐下,顺手抓着谢霖的手写到:
“要下雨,来提醒你。”
“是啊,我听着像是要下雨了。”谢霖再次说道。
今年春日,年关刚过,谢霖便离开了霁州。
至于为什么非要离开,离开之后去哪,之后会在哪里停下——纪含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没有一个很完整的说法。
只是心底一直觉得自己得走,得出去看看。
一定要走,那就走了,纪含脱不开身,便还是让阿福跟着,给他收拾了很多衣物,结果过分累赘,又换成了钱财,却害怕丢窃,只好不停嘱咐若是有什么意外,或者想回来了,就修书一封,他会派人来接。
纪含唠叨了整个年关,每一句谢霖都认真听着,一直到了那个他觉得该出发的日子,从纪含准备的包裹中收拾了两件简便衣服,再带了一些碎银,独自出发了。
霁州已是极北,他便顺着南下,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时节变暖,他也走到了水草丰腴之地,期间保持着与纪含的书信往来,自己独自上路,叫那位操心鬼挂念的很,总要他时时报平安,谢霖不觉得麻烦,只觉得在文字中讲述所见所闻,再收到纪含与阿福层层叠叠的关心,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终于不再是那短短的八个字:“夫惟珍重,来日面叙。”
一路南下,避开了京城及周边地域,只挑着小路和村落出行,倒也安安稳稳,不过虽然有意回避,但京城的消息还是难免会传入耳朵,比如新皇福泽天下,官营盐道,补价助农,威震四海,谢霖听得这些赞扬,心中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