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福替换他,于是故意将阿福锁在屋子里,活活烧死,却没想到是宋梓明,那日他叫王府死侍留活口,后面也没再来得及管宋梓明,却不想会叫他逃了去,还杀了阿福。
“我本来想烧死你,但你不在,想想杀他也可以,”他终于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只有血色鲜艳,“能叫你痛苦的事,我都开心。”
谢霖被极端的愤怒冲击的说不出话来,反倒被宋梓明端详了一番,调笑道:“你这两天过得不错?”
语气像是老朋友的问候,十分轻松,与此时两人的局面完全不相配,宋梓明等不到谢霖的回复,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你大概会给我找个不太好受的死法。”
“随便咯,反正活得挺累的。”
“我也不怕什么了。”
“你好好活下去吧。”
说完,他靠在墙上,也不顾那墙上有多少前人留下的血污,只是轻松地晃了晃脚,仿佛现在不是身在牢中,而是躺在清风芬芳的草地上。
他不必再像任何人,纪廿死去,他多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变成了自己的样子。
谢霖没再多留,离开了天牢,对于连死都不怕的人,他居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报复,来发泄自己的恨,于是怒气郁结于胸,形成刀刃刺痛心房,那种熟悉的无力又激荡在他脑海。
那天游筠离开,他面对王家母子质问的眼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福之死牵涉过多,他难说清楚,可简单两句只叫那老妇人愈加难受,最后他跪在老人面前,只听老人嚎啕大哭,已经无力的拳头砸在他身上,明明不该痛的,却是他从未经受过的痛苦。
谢霖回到家,却在拐角处见到了等他的进福,他一时恍惚,可还不等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