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看得见。
可那一句“我错了”之后,来人却止住了话头。
又过了几个呼吸,少年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地轻轻吁了口气:
“那日我回去之后,去问了张伯……从前委屈你,是我错了。”
嗓音干巴巴的,内容也含糊,抹不开的面子梗在两人之间,他一语毕了,沉默半晌,补了一句:
“养之……”
又是从前那招,只要他想求谢霖心软,便唤人小字,眼巴巴重复两遍,小奶狗一样地眼睛湿漉漉,撒泼打滚奇招百出,谢霖从来招架不住。
彼时一人真心讨饶,一人从不纠结,没有那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也没有旷日持久终于冰冻三尺的仇恨。
但如今,纪渊已经成了平王殿下,摄政中宫,谢霖成了他不受宠的侧妃,两人地位颠倒,再做不出从前亲昵的举动,就算纪渊如今低头,也只是将他高傲的头颅轻轻一点——反正只要轻轻一点,谢霖自会原谅他。
可谢霖明明醒着,却依然充耳不闻。
纪渊静静地等了等,只好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身体不好,不离汤药,虽已立春,但依然天寒,我给你送了些保暖的物件,一会叫他们给你装好,”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剑眉拧起,却只开口道,“过些日子,你消气了,我再接你回去。”
言毕,又在床前站立良久,终于转身离去,形色匆忙,像是已经在此耽搁许久,将将误事。
听人走远了,侧卧的谢霖才缩起来,将自己整个人抱成一个球,窝在床角。
纪渊三言两语搅得他心乱,只要闭上眼睛,便是刚刚那久违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