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平复着因心痛而错乱的呼吸。
如今的王府已不再是王府,纪渊也不再是纪渊,纵然他想着放下一切,可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心里只觉得怅然。
一直等到日落了,阿福都没有来,来财也没有回禀,谢霖乐得清闲,心里却不由去想,或许阿福真的需要一份好一点的工作,自己总不能一直拖累了他。
他是病体沉疴了,但阿福还年轻,还有一大家子要养,还有很久很久要活。
这样想着,心里虽然难过,谢霖也一直劝慰自己。
天很快黑了,谢霖依然一动不动,就坐在椅子上。该点灯了。
他心里明白的,自己再不趁着最后的天光张灯,一会可就要全部摸瞎,屋里陈设又刚刚换过,磕磕碰碰免不了。
但谢霖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依然坐在椅子上。
直到隔间新挂起的珠帘清脆碰撞,紧接着一个人猛冲似地扑到他腿边,谢霖才反应过来。
他没张灯,辨不清眼前景象,但只听见来人一句“大人”,他就明白了。阿福回来了。
谢霖有些心疼,阿福一直站在自己这边,今日他一天不在王府,不知阿福受了什么委屈。
阿福手脚伶俐地点起灯,一边动作,一边还念叨着:“大人天黑了,怎么不点灯呢,都没有人给大人点灯了。”
这小奴才,向来喜欢以兄长的口吻唠叨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主子。
谢霖眼含笑意地看着阿福一连点了几支蜡烛,整个内室照的明晃晃,看着他忙完了,又回到自己身边,才慢慢问道:“今日究竟是什么情况?”
阿福一听,心里的委屈总算有地方发泄了,一股脑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原来早上谢霖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