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爷笑着捋了捋胡须:
“正因为香火兴旺,所以才必须要恪守本职,整个阜阳市都在本馆管辖范围之内,今日请殷思前来就是因为有一事,本官难查。”
“嗯?何事?竟然让你这位城隍老爷都束手无策?”
陈峰颇有一些好奇的询问道,但对此城隍爷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满阴司讲,前些日子我这来了很多信众,烧香磕头,不少都是祈求自己妻子分娩顺利,母子平安的。
这地方的流程阴司大人再清楚,不过要看烧香祈愿之人生平善恶,依照善恶再去决定是否满足其愿望。
然而,近日发生了一件怪事,有几位信众明明生平并无大恶,却在分娩时遭遇了不幸。
很多信众在几日后都会情绪激动地返回此地,斥责本官。
渎神之罪另当别论,本官只是不明,依照本官此处记载,这些人都是母子平安的,为何会发生如此怪事?
若只有一桩两桩还则罢了,可最近这事件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本官觉得这其中颇有蹊跷。
但在那此地,纵然香火兴旺,也无非只有护法之外的日游夜游两位小神,信众之多,使这二位小神自顾不暇,所以本官才专请大人前来。
听说大人重建地府,招揽阴兵,封授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不知大人能否派人探查一番,找出这背后的真相,以平息信众的疑虑,维护城隍庙的声誉。”
陈峰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城隍爷,此事确实蹊跷。我将派人调查此事,但在此之前,还请城隍爷提供一些线索,以便我们更快地找到问题所在。”
城隍爷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递给陈峰:
“这是最近发生不幸事件的信众名单,以及他们生平的善恶记录。大人请过目。”
接过文书,陈峰仔细翻阅起来。
每一页都详细记录了信众的姓名、年龄、住址以及他们一生中的主要善行和恶行。
陈峰发现,这些不幸的信众确实如城隍爷所说,生平并无重大恶行,甚至多数人还有着不少善举。
看着看着陈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俨然意识到这其中的蹊跷之处。
“根据这些文书的记载,那些信众前来之后都表示自己的孩子无救,埋怨你这城隍老爷单收香火却无作为。
可这跟我地府中的记载实在有出入,近日并没有接收到反常的婴儿魂灵。”
“啊?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些婴儿没死?”
这下子就连城隍爷都感到错愕了,对此,陈峰皱着眉头思索的片刻:
“城隍庙的文书和我地府文书有出入,定有其一存在问题。
这样,这事儿我会留心去查,城隍爷等我消息便是!”
说着陈峰便站起身来,火急火燎的朝外走去。
城隍爷在陈峰的身后高呼一声:
“有劳大人!”
从大殿侧门出来之后,陈峰便直奔庙门走去。
“走啊?”
王灵官的声音再度传来,这让陈峰站住了脚步,他颇为无语的侧头看了看塑像上那道淡淡的金光:
“王灵官,你一天天的是不是可闲了?”
王灵官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是啊……”
陈峰哭笑不得的点燃了一炷香,将其插在了王灵官塑像前面的香炉内:
“怪不得,这换成谁怕是都得被逼成话唠。
行了,你先候着,说不定日后有事还需要你帮忙,到时候肯定带你去转转……”
“行!”
王灵官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语气里还带着些许欣喜。
护法尊神便是如此,只能驻留在正法所在之处,日夜护法,无有要事,不得踏离半步。
寺庙中的韦陀,道观里的王灵官,这类护法神往往干着最危险的活,但接受的香火却是最少的。
不过相比起寡言少语的韦陀,陈峰还是更喜欢和王灵官打交道。
出门之后的陈峰,没有离开阜阳市,而是找了一家酒店下榻,转而进入了判官殿中。
“黑白无常何在!”
陈峰话音落下之际,黑白无常煞时间出现在了他的左右。
“属下在!”
“你们二人近段时间可曾在阳间带回婴儿魂魄,尤其是阜阳市一带?”
闻听此言,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紧接着纷纷摇了摇头:
“据我们所知,近日来阜阳市只有一个婴儿身死,生死簿中记载。
该魂魄曾是修行人,后因一念之差堕入地狱,却任何刑具不得加身。
每当上刑之际,便会低眉沉木口诵咒经,届时所有刑具皆变莲花。
为确保审判的公平公正指责,对此人进行轮回转世,洗清记忆忘却经咒,因此此人命数便是如此,出生后及夭折。
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婴儿魂魄。”
陈峰皱着眉头翻看着从城隍庙拿来的文书:
“你们刚刚说的这个婴儿是何时身死的?”
“七月六日,下午三点!”
陈峰的眉头更加紧锁了几分,因为从城隍庙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