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军的船上众人听闻刘玉颜已经被江水冲走他们纷纷喜不自胜。
原本他们还在担心刘玉颜如果不死日后还要想办法对付他们。
可现在确定了他已经被江水卷着这便省了他们很多的麻烦。
至于刘玉颜能不能下来这根本就不用担心。
毕竟此时的江水冰寒刺骨人落入其中不消半刻便会被冻得手脚僵硬。
所以想要在这样的江水中活下来几率基本为零。
不过对此董仲柄却是皱起了眉头。
“齐帅,既然这艘船是要去下游救刘玉颜那么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过去!”
齐寿客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
其他的草军将领也立刻一脸诧异地看向董仲柄。
“董将军你这也太过谨慎了吧!”
一名齐寿客的心腹将领一脸不屑地说道。
“是啊,你难不成还以为他们真的能够将刘玉颜给就回来?”
另外一名草军将领也跟着揶揄道。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真的让这些家伙将刘玉颜救上来那么对齐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董仲柄不理会这两人的揶揄,他转头劝说齐寿客道。
不过董仲柄不打算搭理那两名草军将领,可那两人却是继续冷嘲热讽起来。
“没想到我们董将军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谨慎一点的确没有错,可是如果谨慎过了头那便是懦弱了。”
这两人你一言无一语道。
“刘玉颜此人并非普通人,而且他本人水性也是极好的,我担心他在被江水卷走的时候会拼命的往两岸游而这一段江面本就不宽他还是有机会活命的!”
董仲柄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那两名草军将领后又转头对着齐寿客劝说道。
齐寿客听董仲柄如此说心中也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可是转念他又想到了刚才那封信上所写的内容。
随即他目光一凝心中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仲柄我知道刘玉颜的确有生还的可能,但是这艘船我们不得不放行啊!”
“为何?”
董仲柄原本已经看到齐寿客皱起了眉头。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到了作用。
但是最终齐寿客却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这不由让董仲柄感到诧异。
“很简单,虽然我们与刘玉颜有嫌隙的事情在草军之中是人尽皆知,但是毕竟我们还是同一个草军,而现在衣重道想要求我们让开一条道去救刘玉颜是合情合理如果我们不让道那会在草军之中落人口实。”
齐寿客有些为难地说道。
“齐帅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今日我们真的放开了通道让衣重道救回了刘玉颜那将是遗患无穷啊!”
董仲柄见齐寿客竟然真的要个衣重道他们让开通道他立刻焦急地说道。
“仲柄且不说现在刘玉颜是否是死了,就算是刘玉颜真的还活着衣重道他们也未必能够找到他,如果我们不让开道此事传出去其他的草军将士们听到了他们还会听从我的命令吗?”
齐寿客皱起眉头严肃地看向董仲柄问道。
被齐寿客这么一问董仲柄立刻哑口无言。
的确齐寿客考虑的才是全面的。
虽然说草军之中派系纷争,但是归根究底他们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且齐寿客此人志存高远他是绝对不可能屈居于人下的。
所以他后面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去笼络人心然后将整个草军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有足够的威望能够服众。
可如果他今天拦着衣重道不让他去救刘玉颜那么势必会给自己留下个嫉贤妒能的坏名声。
到时候草军中的其他人绝对不可能听从他的命令的。
想明白了这一切董仲柄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虽然他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但是他心中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
最终他还是无奈地说了一句。
“汝等自决之,日后莫要后悔便是。”
说完他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入到了船舱之中。
齐寿客见状也是冷冷一笑,他的目光之中散发出了一丝异样的光彩来。
“我们现在就让开通道让衣重道他们过去!”
随即齐寿客便下令道。
不多时齐寿客他们便与李毅等人的船擦肩而过。
而在双方船只靠的最近的时候齐寿客看到了船上衣重道和米义人。
同时他还看到船头一个被反绑了双手身穿草原服饰的家伙。
齐寿客随即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个草原人的身上。
虽然双方的船只还有些间距,而且天色也很暗。
但是齐寿客还是将这个草原人看了个真切。
虽然此时他还不能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书信上所说的土谷王,但是单看此人的发型和服饰就可以断定此人的确是个草原人。
而且此人在草原的身份也绝对不简单。
毕竟此人的穿着的确不是普通的草原将领能够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