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荒唐啊!我怎麽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你把李总的儿子给杀了?甚至还给人家投江?你到底哪来的胆子!又是谁教你这麽做的?”
“说是相亲见一面,可他对我动手动脚,还妄图用药迷晕我,这种该死的人,不杀他做什麽?说起来,我给他留个全尸还算仁慈了,就应该分他的尸!”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杀人啊!郝笼烟,父亲已经有点认不得你了,甚至是不敢相认!你为什麽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另外,到底是谁教你的五雷正法?你身上的道行又是哪来的?”
十月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
富人别墅区内。
张九生屹於一栋别墅上,淡漠地监察着室内情况。
郝志远,绰号郝老大,被借命者之一,身价早已过了百亿,也算是一位白手起家的大老板。
原本张九生是想要直接入内,光明正大地扛走他。
但很明显来的不是时候。
郝志远正在教育着自己的女儿郝笼烟。
从对话上就可以听出来这家子的不正常。
富人之女一言不合用雷法杀人,似乎还有虐生倾向,扬言要分受害者的尸。
因此,张九生并未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想要听听到底是怎麽回事。
“爸,你又不是没杀过人,你凭什麽占据道德至高点来说教我?小时候,我可是亲眼见过你杀了一位叔叔,用的不也是相同的雷法?”
“你混账!父亲当年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金盆洗手,你不要总是拿这种事出来反驳!你已经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老实跟我说,到底是不是老爷教你的雷法!还有你的金光咒!”
“呵,你杀人就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杀人就是丧心病狂。爸,好话坏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你让我说什麽?”
郝笼烟冷声地笑了笑,压根就不是叛逆,而是骨子里就喜欢杀生。
“你快说!这些东西是不是老爷教你的!你要是不说,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爸,你少吓唬我,就凭你的道行现在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而且你有什麽资格对老爷不满?这麽多年,你总是不见人影,都是老爷乐意陪着我。”
“你真是没一点辨识能力!我早就三令五申不让你去找老爷,可你为什麽就是不听?那老爷是你能接触的人?”
郝志远悔恨交加,早知今日,他就应该推掉那些应酬,多陪陪女儿,可若没那些应酬,女儿又哪来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
为什麽子女总是不能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呢?
“这话我不能当作没听见,老爷是我爷爷,为什麽我不能接触?”
“因为...老爷他根本就不是人啊!”
郝志远綳不住了,终於是将这句话给硬挤了出来。
“够了。”
这时,又传出了女人的声音,想来是郝志远的妻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替烟儿善後吧,总不能真让咱们的女儿去蹲大牢,我就这麽一个女儿,我可不允许你郝志远大义灭亲。”
“怕什麽?外界都是一群凡人,有多少我便能杀多少,我还不信那些人还不怕死了,我以一己之力就能杀到他们退步,杀到他们被迫容忍!”
郝笼烟丝毫不在意的说道,确实丧心病狂到令人难以置信。
“这说的都是什麽话!我郝志远真是做了大孽才会生出你这种不正常的女儿!我管不了了!你们娘俩生也好,死也罢,随你们去!”
郝志远似乎被压垮了。
然而更荒谬的是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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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道:“你不管我们娘俩试试看,你曾经做的事情,我全都给你抖出来,今天倒要看看是你乾净,还是我们娘俩更乾净。”
郝笼烟道:“根本不用你管,谁若是对我不利,杀谁便是了。”
这娘俩多多少少都有大病。
归根究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别墅顶上,张九生是没多少心情听下去了,反正他已是知道郝笼烟的金光咒丶五雷正法到底是从哪来的了。
哄——!
随着砖块瓦片以及钢筋混凝土的碎裂。
张九生就这麽毫无徵兆地出现在了郝志远一家子的眼前。
一家三口的眼神都很惊颤,不敢相信张九生竟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父词子笑,好一个罕见的‘家庭和睦’,郝志远,没时间让你处理家庭关系了,你现在得跟我走一趟。”
张九生挥了挥空气中的灰尘,发现这一家子还真是奇葩,无论当家人如何撕心裂肺,妻女恍若局外人,她们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您是...?”
郝志远一愣,能够清晰辨识出张九生的不简单,因此姿态放的很低,不敢有所轻视。
“有什麽话,到局里再聊,现在你是想主动跟我走?还是让我动手?”
张九生漫不经心的问道。
而话音刚落。
雷光陡然在空间中乍现凝实,随着不妙的雷鸣声轰乱,一道天雷直冲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