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的航程后。
重回徽京殡仪馆了。
张九生刚一下直升飞机,他的手便被曾淼重重牵住。
为了能够及时接到张九生的机,曾淼与一众干部全都提前来到了现场,场面很是壮观。
因为全市的高级干部,还有749局的核心主事基本全都到场了。
要知道,上一个拥有这种接待规模的人,还是副国...
“九生啊,你这一个月的经历,我都听说了,真是不容易啊。”曾淼语重心长的说道,内心已然是对张九生认可到极致。
“曾叔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我觉得您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行,休息恐怕已经对您的身体不起作用了,您需要药理上的调养。”张九生看着日益苍老的曾淼,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容乐观。
要是能用肉眼看出一个人的过快苍老,就说明,他的身体出大问题了,必须得让过载的身体冷却,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说不定,身体各项机能马上就会爆发罢工,让人休克丶死亡。
而曾淼便属於这种情况。
“没事,我都这种年纪了,再干几年就退休了,还怕多忙几年?”曾淼付诸一笑,完全没当回事。
“不,您务必要停止了。”张九生没有陪笑,而是侃然正色地看着他,很严肃,“我能够感受到您的脉络究竟有多麽孱弱,若是再不温养调休,两个月内就会爆出发没办法收拾的大问题,我知道您的工作很忙,想尽快忙完这一切,以便安心转交给下一任接替人,可问题是,您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了。”
“...九生啊,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就不要说这种事了,还是跟我仔细说说你这一路的年少璀璨吧。”
曾淼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但他不能停下,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者之前,他无法把所有事情都放心的交出去。
说白了,他就没有想过寿终正寝,只想在最後,如年少一样再去拼一次,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高位了。
“既如此,那我退一步好了,我待会给您写一个药方,您按时吃药如何?”张九生收网了,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如此。
“没想到你在这里等着我,这个可以,我听你的还不行?”曾淼失笑,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这一路劳顿了,估计还没吃饭吧?那咱们今儿也不墨守成规了,去食堂边吃边聊。”
“好。”张九生跟笑一点头。
“终於是笑了,就怕你一直跟我板着脸。”
“这得怪您啊。”
“好好好,怪我,怪我。”
曾淼无比迁就着张九生,就好似在对待亲孙一般,这让其他人皆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进入食堂后。
曾淼刚一入座,便迫不及待地听起了张九生的讲述。
从四明寺一直到大雷音寺,再从大雷音寺到尼山圣地。
张九生将所有经历皆都全盘托出,其中包括佛门的预谋丶世家门阀的野望丶张兆洪的反叛。
而曾淼在听完这一切后,旋即顿感凝重。
张兆洪的下落倒是可以全面搜索。
可抄家佛门丶打击世家丶反高级贪腐这三件事,几乎每一件都是伤筋动骨,不好做啊...
“曾叔,这只是我个人的独断见解,谈不上最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听听您的想法。”
张九生的话语权还是不够大,没办法直接拍板。
搜书名找不到, 可以试试搜作者哦, 也许只是改名了!
因此,他需要曾淼的支持。
“逆水行舟,永远都是最後的办法,我想若不是局面严峻,你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曾淼沉吟着,转而下意识看了各位高级干部一眼。
那种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使得众干部当场便有些坐立不安。
毋庸置疑,那是想要处理的眼神。
“曾总部长啊,我们都明白这个节骨眼上的严峻,更懂未须极轩昂,且须就收敛这句诗的意思,您看...能不能稍微柔和一些?没必要那麽闹腾吧?”
许多高级干部皆都谄笑着凑了过来。
与曾淼共事这麽多年,他们岂能不了解曾淼的为人?
曾淼完全可以说是大善若伪,至善若恶。
在青年时期,他权利不大时,各种刁滑奸诈,大隐於干部团队中,完美做到了独善其身,缓慢攀登。
别看表面上很贪,很迷恋权位,可中央检察队一来,却发现他的兜竟然比脸还乾净,完全就是一股清流。
就因为那次反贪腐事件,他成功引起了中央的注意,进而平步青云。
而此後。
他也没大刀阔斧的去对待同僚,完成心中那股天下清明的志愿。
反而更加圆滑,无论遇到什麽事,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终迅速拉拢了干部团队,集真权於手中。
只有太过分的干部,才会被他严肃处理。
所以此刻,诸位高级干部都希望他能如往常一样,不要下死手。
华夏那麽多干部,执政这麽多年,有多少人能担保屁股乾净?
完全可以说是,百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