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快走!”
赵魔江原地一声暴喝,如警铃般撼动人心。
众人瞬间反应了过来,立马带着毫无行动能力的濮阳兰祁准备逃离。
“走?往哪里走?”
三螭轻轻一跺脚便引震了此方天地炁,使无匹威压自上压下,让众人如附重铅,寸步难行,腰杆都忍不住往下弯了弯。
“三螭先生,你适才刚刚说过,这是你与张天师的纠纷,与他们无关,你何以为难他们?”
赵魔江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道道青筋,愤怒而视。
“本佛改主意了。”
三螭稀松平常的说道,“就以本佛的存在,何事行不得?何事做不得?赵魔江,你若是想来阻止,也得具备相应的道行实力才行,可你现在实在太弱了,什麽都做不到,就像蚍蜉一样无力。而这...就是本佛教你的第一课!”
“三螭先生,您怎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这就是强者的权利,只要斩草除根,又有几人能知晓本佛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愚蠢的天下自有人来为本佛辩经。”
“可您杀了他们又有什麽好处!”
赵魔江怒声质问。
“他们既不愿入我佛门,就不在掌控中,若不杀了他们,他们定会记恨,待他们成长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实行报复之举。你要懂得,仇恨可是极其恐怖的升华力量,它足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不懈去变强,我身为释道大佛,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三螭缓缓说道,“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这些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情,可不是一页纸,而是让你警惕丶杜绝,莫要重蹈覆辙。”
“仅仅是为了这些而已吗!”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不要小瞧这些有生力量,因为本佛曾经也是这麽过来的,本佛绝不容许我释道有失!”
三螭张开了六臂,率先将濮阳兰祁吸附到手中,“赵魔江,本佛再教你一课,手段不狠,地位不稳。”
“您要做什麽!”
“毛巾湿透后,你觉得你会怎麽做?当然是拧乾,本佛会在你的面前,将你重视之人一一拧乾,让你破而後立。”
言罢。
三螭用上四臂囚住了濮阳兰祁的曼妙身姿,随後开始左㱏施力,掠夺生机,享受那源自痛楚的嘤然声丶坚忍声。
“不!”
赵魔江无能为力的怒啸,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赵魔江,别以为本佛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所谓的渡众生,不过是你年少时的轻狂幻想,现在你该醒了,是时候接受真正的释道教条了。”
三螭加重了手力。
那拦腰扭曲的疼痛,让濮阳兰祁细汗涔涔,唇脸惨白,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不过她却没有一声求饶与屈服,唯有坚忍!持强!
“张九生,我死後,你可千万别拿我的过错,来伤我...”
濮阳兰祁缓缓闭上了双眼。
弥留之际,她似乎在漆黑中看到了走马灯。
她出生在奇术世家。
举家因魔怔的祖师而加入黑诅。
此後不管愿不愿意,仍作为战力接受教规与训练。
她没什麽大志向,一心只想找个喜欢的人,生两个崽,然後享受养成的乐趣。
幻想着夕阳西下,依竹坐轩,看着孩子们在草地里嬉戏打闹,何尝不是一种安逸轻松?
可出生奇术世家,就注定有些事身不由己。
她一路奔走,出生入死,所做之事皆有自我怀疑,又皆自我否定。
她似乎早就知道了不对,可内心又不敢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便是否定全部人生。
最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错就错。
幸得在最後关头,能够用死来稍稍慰藉错误人生。
转头回顾这一生,还真是充满遗憾与滑稽啊,自己满脑子都是孩子,却连一个男人都没上过...
“濮阳兰祁,我给你算过,你阳寿还足,虽然早年不顺利,但晚年似乎能当一个贵太太,你现在就已经在想死後的事情,是不是过早了些?”
熟悉的声音悠扬传来,是那麽的快意,那麽的自由,随着腹部疼痛感的逐渐消失,濮阳兰祁赫然睁开眸子。
恰巧这时,一抹裹着圣洁白光的物件掠来,随後狠狠地印在了三螭的半魔躯体之上!
啪——!
魔躯血肉当场迸溅,似遇到了天命相克之物!
“这是...这是...天师印?!”
看着腰间深印之物,三螭顿觉不可思议,他因疼痛而退避。
“老畜牲,吃老娘一个鞭腿!”
濮阳兰祁也没有闲着,趁机就报仇,哪怕伤害如刮痧,她也可以凭藉长腿羞辱三螭,泄出心中之愤!
“蝼蚁!”
三螭咬牙,想要当场瞬杀濮阳兰祁,可腰间的疼痛越发剧烈,让他无暇顾及。
他想要用手拔去深烙之物,可圣物所引发出的神圣与滚烫,让他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肉被烙毁!
“张九生,这里还是交给你?”
濮阳兰祁看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