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全两口子看着这么大的院子,有些犯怵。
叶大全:“小妹,这不像一个夫子住的地方。比员外家还大,咱们是不是找错了?”
叶采苹也有些诧异:“但整条北街,就这一家是姓沈的。先问问。”
可这座院子……真的不像隐居的样子!
大门旁,有两个小厮坐在一旁聊天,看到他们,立刻走过来:“你们找谁呀?”
叶采苹道:“小哥,我们找沈老夫子。”
“我们这里没人做夫子的。”
“哦,那找你们家老爷。”
“抱歉,老爷不见客。除非有老爷或小姐的请帖。”小厮笑着说。
叶采苹笑道:“好,谢谢小哥了。”
叶大全和杜氏早就紧张死了,待叶采苹上了牛车,便缓缓离开。
直到出了北街,叶大全才说:“从没见过找个人要这么多东西的。”
杜氏道:“村里谁家开着门直接就能进。没开门的,敲敲也能进。就算是员外家,下人也会通传。刚那沈夫子家,咋一套一套的。那个看门的男娃也是,笑眯眯的很有礼貌,可就是让人多说一句都不行的感觉。”
叶采苹无语望天,这是大户人家呀!
说好的隐居呢!
她原以为的隐居,是住在山野村庄,就算是小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别院,跟普通百姓一样生活,天天侍弄花草,或是看书下棋……
只要对方开了门,她就能进去,总能把对方说动的。
哪想,这隐居隐得也太显眼包了!
叶采苹觉得被钱夫子这老儿给耍了。
“咱们找钱夫子去!”叶采苹说。
……
钱夫子家——
堂屋里,钱夫子啃着叶采苹拎过来的花生酥,嘎嘎地笑着:
“我说了吧,想拜沈夫子可不容易呢!”
叶采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无语道:“这是容易不容易的问题吗?我们是连门都进不去。”
“可不,那院子大得呦……别说咱们镇子,就算是县里都没这么大的。”杜氏说。
“哎,我早说过了,这沈府长得很显眼,一去就能找到。”
叶采苹道:“要不,钱夫子跟我们一块去问问?”
“不去。”钱夫子是拒绝的,“我跟人家八杆子打不着,去也没用。你们再想想办法嘛!”
杜氏和叶大全听着一阵泄气,觉得太难了,能想啥办法?
又没熟人引荐,又没请帖的,连门都进不去。
杜氏道:“要不还是等四月考县学吧!”
钱夫子点头:“也行。但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老夫觉得应该再努力下,找找那沈夫子。”
叶采苹:“那沈夫子的出身怕不是普通人家。”
“我只知道,是京城的。本来就是京城那边的人。”
叶采苹点头:“最近轩儿和鹏儿学业如何?”
“一如既往。”
几人又聊了一会,便离开了。
出了钱夫子家,叶采苹说:“咱们去看看金花吧!”
杜氏连忙应答:“好,去瞅瞅。我得再去买两盒点心。”
叶采苹买的两盒已经给钱夫子了。
几人来到吉祥布庄,金花正跟着姚掌柜在裁衣,看到叶采苹几人,连忙跑出来:“爹娘,小姑,你们咋来了?”
“到镇上办点事,顺道过来瞧瞧。”杜氏笑眯眯的,见姚掌柜走过来,连忙把两盒点心塞她手里:“多谢姚掌柜愿意教金花手艺。”
姚掌柜也不客气,笑着接了,放到柜台上:“金花,休息下,跟你爹娘聊聊。”
“好。”
叶金花便拉着杜氏二人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下。
叶采苹四周瞅瞅,顺手拿了一匹浅黄色的棉布:“掌柜,给我裁四尺。”
姚掌柜双眼一亮:“好好。”
说着便过尺子来,开始丈量。
“掌柜的,你可知道北街那户姓沈的人家?”叶采苹给她拉着布。
“是那座大院子?”姚掌柜一顿,“当然知道。”
“那……沈小姐可有在你这里买过布?”
叶采苹记得很清楚,小厮说除非有老爷和小姐的贴了。那沈府除了沈夫子,还有一名小姐。
姚掌柜哼笑一声,睨着叶采苹:“布倒是没买过。咱们吉祥布庄只是小店,沈小姐哪看得上。不过,她有次路过,在我这顺手买过一个扇坠子。”
“她就买过一次,你就知道她姓沈了?”
“当然。这小镇上,能带着丫鬟出入的姑娘,一个巴掌数得过来。而且她的口音与咱们不同,我便知是那一二年前搬来的沈府的。你打听她干什么?”
说着,姚掌柜拿起剪刀,嘶啦一声,就把布裁了下来。
“有点私事。”
沈夫子“隐居”在此,叶采苹自不好说要给侄儿找先生一事。
现在既然接触不到沈夫子,只能接触他的亲眷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正如钱夫子说的,这样的好先生摆在那里,怎么也得努力一把。
姚掌柜叠着布说:“你想接触她在我这里可不行。你不如到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