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叶二全便去找了叶铁牛和叶三全,商量了一下给叶采苹做茅房的事。
叶铁牛瞪大了眼:“意思是说,采苹要教咱们做一种新式的茅房?那敢情好呀,多一个手艺,就是多个营生。”
叶二全道:“小妹说,咱们组一个小队,说不定以后能接到点活儿呢。走,咱们先找小妹再说。”
叶铁牛和叶三全更激动了,开心得直搓手。
三人一起来到老叶家。
堂屋里,叶采苹拿出三份契书来。
三人面面相觑,赵铁牛道:“咋、咋还要签这种东西?”
叶采苹笑道:“但凡做生意,都得有份契书,否则到时挣钱后就要扯皮了。你们瞧瞧,觉得怎样?”
赵铁牛没念过书,看不懂,叶三全认得,一边看一边说:
“挣到钱,就按份额分配,二全占六十股,铁牛和我各占二十股。如果谁把建造方法教给别人,就得赔一百两银子……一百两?”
叶三全惊得手中的契书都快掉了。
赵铁牛也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哪有一百两赔。”
叶采苹好笑了:“铁牛哥和三哥不要紧张,契书上写得很清楚,若你们教给别人才需要赔钱。不教就不用赔了。你们会教吗?”
“当然不会!”赵铁牛反应过来了,“手艺学会了,哪能轻易教给别人的。”
“那不就成了。那你们学不学?”
赵铁牛和叶三全也想明白了,急道:“学,当然学!”
技多不压身,还能多个营生,反正学了不吃亏!
三人立刻签了契书和按了指印,三人小队正式成立。
第二天清早,叶采苹便找了瓷器师父,定制了蹲便器和排污管。
接着又找了石匠。
为了干净卫生,叶采苹打算给茅房铺青石板,还有化粪池的底部和盖子也得是石板。
她的房子,除了屋里用地砖外,整个院子她都打算铺满石板。
光是买石板,她就花了足足二十五两。
……
李家村——
李娇娇百无聊赖地趴在庭院的桌上,看着天上的云发呆。
李婆子抱着衣服回来,进了厅想喝口水,结果拿起茶壶来,竟然是空的!
李婆子气得直想把茶壶给摔了!
她走出来,一边晾衣服,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
“娇娇呀,你这么闲,就不能烧烧水,洗洗碗吗?酱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
李娇娇小脸一沉,冷笑:“咋滴?我和娘进你们李家,就是为了给你当下人的?”
“你自己也说了,不过是酱油瓶倒了而已,你看见了顺手扶一下不就行了!一点点小事,就阴阳怪气的!爹,你出来瞧瞧,奶又要作妖挑事了!”
李婆子还来不及说话,正房里就传来李志远的骂声:
“娘,你就不能消停点?你想喝水就自己去烧,天天指使娇娇和水娘干啥子?天天闹闹闹的,还让不让人安生看书了?”
李婆子脸色剧变,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了。
李娇娇挑衅地勾起唇角,哼,想欺负她李娇娇,没门!
李婆子心里一阵阵泛酸,再也受不了了,连衣服也不晾了,转身就跑了进房。
天爷呀,她都作了什么孽呀,临老了,才被人如此欺负。
此时,一个男子一拐一拐地走进门来。
男子二十出头,虽然穿着普通的粗布衣,仍然掩盖不住他的俊美不凡。
李娇娇一看到他,便闪起了星星眼,连忙上前扶他:
“顾寒,你去哪了?不是说了,不要到处走吗?”
要说前面两句是关心,后面却又带着点泄气和嫌弃。
长得这么俊美,她原打算嫁给他的。
可惜,他却是变成了个瘸子!那她就不可能嫁给他了!
罢了,至少长得养眼,也不一定要嫁,就天天看着也挺好的。
就当养一个漂亮的宠物,又有何不可。
顾寒看到她,冰冷的脸略微缓和,顺着她的挽扶坐了下来:“我就出去看看。”
这磁性的声音,听得李娇娇耳朵都快怀孕了。
李娇娇更痴迷了:“你转了几圈,可是想起什么了吗?”
顾寒一醒过来,就说自己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顾寒眼底闪过一抹狠色,袖子下的手紧紧捏着,脸上却淡淡的:“没有。”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他堂堂宁国侯世子,遭继母算计陷害,不但被废除了世子之位,还被族中除名,逐出了家门。
他犹如丧家之犬,一路被追杀,混进了乞丐堆中,九死一生。
想着,顾寒看着李娇娇的目光带着点温柔:“娇娇,幸亏有你,否则我早就在街头被人打死了。”
李娇娇神色得意:“那你要记好了,我李娇娇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你将来出息了,可不能忘了我。”
顾寒就是喜欢她这种纯真直白,虽然有些小贪财和小算计,却一点也不讨人厌,反而像只刁钻的小狐狸一般任性可爱。
顾寒冰山似的俊脸有些融化:“放心。将来待我……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