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志远的偏心眼下,李婆子败下阵来,气得跑了出门。
自上次争吵后,李婆子的处境就变得十分不妙。
在家不但要捧着那母子三人,还得包揽下所有家务事。
以前她哪用干这些!那全都是叶氏母女的活儿。
李婆子越想越委屈,躲在村口的大树下抹泪。
路过的村民一脸诧异:“咦,秀才娘咋哭了?”
李婆子一个激灵,强笑道:“哎呀,我哪是哭了,是沙子进眼了,哈哈哈。”
她可是风光的秀才娘!哪能让人知道,她在受新儿媳和继子继女的气。
叶采苹入门十四年,她就在村民面前嫌弃了叶采苹十四年的不孝和不好。
后来李志远娶了张水娘,李婆子满意得不成,见天儿地跟村民吹嘘新儿媳多好,孙子孙女多孝顺。
比旧儿媳和亲孙女好一百倍。
若让村民们知道她在受新儿媳和继子继女的气,她脸都要掉姥姥家了。。
……
乞丐男主已经被洗干净了,正安置在小房间里。
李娇娇看着他那英俊的脸,便有些痴了。
“果然没看错,是个美男子。啧啧,不行了,我得擦擦我的口水!”
她李娇娇此生只有三大爱好,爱美男!爱钱!爱摆烂!
都重生了,她自然得活得潇洒肆意点!
“娇娇!”李子墨走了进来。
当看到床上的乞丐男主时,脸色就变了:“你好好的,捡个乞丐回来干什么?”
李娇娇沉下小脸:“你瞧他像个乞丐吗?”
李子墨往床上一看,的确不像:“但他有伤在身。咱们哪有闲钱给他治病?用你那块破玉给他治吗?”
李娇娇最恨别人说那块玉:“这事你不用管!还有,你最近对我的态度是不是越来越差了?”
“就是因为我花了那二百两?呵呵,去年,要不是我,你和娘还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怎么,才吃饱饭,就开始砸饭碗了吗?”
李子墨脸色一变,愧疚感漫上心头:
“不是……娇娇,哥哥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咱们的好生活来之不易,我太珍惜了。所以语气才会重了些。”
“你知道的,我性子急,说话冲。”
李娇娇瞥了他一眼,自家亲哥的性格她还是知道的,没有恶意。
她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关上门后,她不由把衣服里的玉拿出来。
小脸黑沉沉的。
怎会这样?
自那次买回来后,这玉就失去了吸引力。她感觉不到它一点点特殊。
她等了又等,却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
开始她还期待着,直到这几天,她也有点死心了。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还是叶氏把玉换了?
不可能,当时她亲眼看着那玉块从她脖子上摘下来的,这么多村民看着,叶氏根本没条件换玉。
再说,叶氏不知道她那次来的真正目的是玉,更不知道玉的价值,怎会提前准备假的?
李娇娇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最后只能归咎于自己的感觉错误上!
李娇娇悔恨不已,自己怎就脑子一热,花二百两买了一块破玉呢!
她恨不得回去捶死叶氏。
那个叶氏,明知玉不值钱,怎就这么大脸,要她二百两呢!
偏偏当时买玉时这么多人在场,她实在没那个脸面回去退玉,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叶氏这贪得无厌的恶妇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娇娇。”这时,张水娘走进来:
“那个乞丐……不,那个男人身上有伤,还有他的腿,肿了个大包,还黑黑紫紫的,很可怕,要不要请个郎中看看?”
“请吧!”请个郎中能花多少钱。
不一会儿,村里的郎中便来了。
给乞丐男主把了脉,又看了伤势,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人除了一些皮外伤,还受了不轻的内伤,他的腿最严重。我建议……还是到县里的医馆找大夫看看。”
意思是,他这种村医医术不够。
李娇娇皱着眉:“先开两副药吧!”
郎中道:“我有言在先,就他这伤势,得用好药。要用到人参和芝灵。”
“多少钱?”
“我先开个方子,算一算。”
郎中写了方子,算了算:
“内服药三百文一副,现在就得喝。否则他内伤会越来越重。还有腿上外敷的药,二百文一副。一天一换。”
站在后面的李子墨已经黑了脸。
李娇娇也是神情纠结,她以为,一副药几十文钱就行了。哪料,得几百文。
还分什么内服外敷的。
李娇娇暗暗后悔,早知就不捡了。
其实她还有二十两。但失去那二百两后,这钱她就不敢动了。
“咋样,开不开药?”郎中说。
李娇娇皱着眉:“非得这么贵吗?就不能用便宜点的?”
郎中点头:“行吧,便宜的也有。但效果嘛……一分钱一分货。”
说着,郎中唰唰几声改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