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雨(2 / 3)

怪。

明明是独自一人的旅行,梦境中却变出了第二个人的存在。

视线停留在昏暗角落,陈兆半跪在她面前。

宋晚晚没有动,就像初中那时候一样,盯着他双眼,很认真地说,“其实我不是公主,我是最坏的女巫。”

-

如果成为女巫可以不用考试,宋晚晚只希望自己可以是超级无敌宇宙大反派。

前不久才开完年级大会,他们陷进台下粗糙的红椅子里。

谢柠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宋晚晚看着台上,想这真是让人犯困。

而日子确实,过得又是那样快。

理也理不清。

她把成绩单塞进课桌里,作为数学课代表去发答题卡。

晚自习已经下课了,许多人背着书包先走,毕竟东西在教室里也不会飞走。

宋晚晚掂量着手里几张纸,正欲转身,身后却传来哄哄闹闹的声响。

迎面一撞。

纷飞的试卷像一场雪,从天而落。

周扬显然也是懵了,他想要跪下来扶起对方,手伸到半空又愣住,只能尴尬地别过脸。

宋晚晚摔倒在地上,手还捂着额头。

教室在这一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一秒后又重新热络起来。

标写着她名字的答题卡正巧落在面前。

导数的最后一问,写对了。

好像总是这样,在伤心的事情发生后,紧接而来又会迎来喜悦。

心里不知为何又更是绵长的无力。

她想说,周扬,你总是让我很难堪。

想到过去种种,又只能沉默到一言不发。

眼前人却收拾好所有跪在她面前,自己的答题卡就在最上面。

周扬指尖握得很紧,说得很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摔倒的事也对不起。”

宋晚晚没有想要过多计较的意思,她分得很清楚,“摔跤的事不怪你,你没必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谢柠委托她送的语文作业还在桌上。

教室人已经快走完了。

她站起身,背上书包捧着作业准备离开。

干巴巴的声音却在身后再度传来,“我帮你去送吧。”

宋晚晚没有回头,说得很轻,“没必要。”

“我去吧。”

她微微抿唇,随后难得重复道,“没这个必要,周扬。”

学校走空仿佛是一瞬间的事,去到办公室门前,只有声控灯微微亮起。

她推了推门,果然已经锁了。

宋晚晚叹了声气,推开窗,左手撑在边沿翻了进来。幸好办公室窗户修的并不高,大约只到人髋骨。

只是太暗了,把本子放上去,差点又摆在地上的花盆绊了一跤。

“同学。”

不是吧。

闹鬼了?

她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回头,脑海里冒出各种各样关于学校的离奇说法。

说商南曾经是墓地,主楼三层最左边的教室时常自己亮起来,有谁又在哪里跳楼。

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她甚至疑心是什么水鬼来拽着自己一起赴死,可是今天刚做出导数最后一问的自己还不想死。

耳朵里却传进带着活人气息的话语。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放一下作业。”

紧张到绷成一条线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宋晚晚无可奈何地转过身,抬起脸来又是一愣。

还是那张极其平静的脸。

恰到好处的皱眉,陈兆自然流露出一股疑问的状态,他静静地看着对方,说此时该说的话,“帮我放一下吧,谢谢。”

离得很远。

宋晚晚没有上前,只是伸出手够来本子,单独搁置在一旁。

她靠在桌旁,双手微微撑着,浓黑夜色让彼此都看不太清对方眼中的神情。

窗前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还要干什么,她本想等人自然离开,楼上却骤然传来争吵声。

这样剧烈的声响越来越近,伴随着高跟鞋错落踩在一起的噪音。

陈兆匆匆瞟了眼楼梯口,他一只手撑着窗户,另只手轻轻伸出,掌心摊平,还在颤抖,“快出来吧,我扶你。”

“不用了。”

指尖微微伸出,落在了窗更上些的位置,脚踩上瓷砖,借着力翻了出来,她垂着眼,紧紧抿着唇,还是说了句,“谢谢。”

宋晚晚记得这个人,她只是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陈兆看着身前人发梢积攒在肩膀,脚下快了几步好并肩,轻声道,“你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宋晚晚一愣,心里难得冒上三两滴愧疚,匆忙找了个借口,“我家网卡了。”

“你看到了。”

“我不知道。”她扶上栏杆,脚步加快,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人是不是有读心术。

“你在躲着我。”

“没有。”

快到底楼了。

宋晚晚抿着唇走得飞快。

她祈祷对方不要再说话,就停留在这里吧,一切都够了。

“宋晚晚。”

她没回头,一步步朝外走,灯光缓慢地一寸寸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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