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命天女。我本想叫了你丫鬟试她一试,你一寻常百姓竟敢跟来闹鬼之地,不是漏洞百出吗?你引我入幻境就是想杀我吧,我就说,你怎从头至尾如此冷静。”
他似乎分析的头头是道,江晨邻手终于摸到树桩上所刻痕迹,定眼一瞧,果真刻着两个名字,她拍拍手上尘土站起身来,无心再戏玩,索将肺腑之言相告:“大人分析的好有道理,不过我若真有这通天本领,又为何委身于此,不如控制大家让我做这天下之主,权力财富不都在我手中?为何入那太子梦中,世上千奇百怪不计其数,我也不知。”
长呼一口气继续道:“不过想攀你关系确有此事,不过我只是想攀你母亲一些家人温情,也成我娘遗愿。”
丁晋微微张嘴,“天下之主”听地他瞳孔一震,强忍骇然,脸上惊慌却出卖了他,话虽大逆不道,但却如她所说,确实如此。
他心中还有一事要问,但现在实在不是戳破的时机,将要问的话硬生咽了下去。
只见她神色自若手指树桩所刻,“你瞧,这树桩上刻着姜卿言、赵钰。”
“赵钰是?”丁晋冷静下来,先前就是江晨邻唤了一句此名,才使环境大变。
“姜氏的情郎。”她顿了顿继续说,“或者说是她原本郎君。”
“我们或许在姜卿言所写书中的幻境中。”她又将四周打量一番,“我本来疑惑,眼前景为何熟悉,我才想起书中所写。”
她掏出胸口白玉佩,如今只能搏一搏,但实在无泪,抓起地上泥土,往眼中一撒,霎时泪如雨下,将白玉放在眼下,一泪落在上面竟然发出奇异光芒。
天空发出天崩地裂声,树木从中裂开,开了一个口子,丁晋来不及惊呼,眼前模样全然大变,湖水化作屋内墙壁,树化作雕花榻,飘散桃花化作屋内各种物件。
“你这白玉是何物,怎么突然景色大变。”
“以前一云游道长所赠我娘,我娘又赠于我,说以佩戴人的泪水可许愿,不过已经好多年不灵了。”她说着便去开门,纹丝不动。
丁晋见状上前双手抵住,忍不住猛踹,这门还是半点不动,“或许还在幻境中。”
江晨邻手中沙土已经没了,当下只有恐惧,哪里再来的泪,唉声道:“看来这赵钰纯心将你我困在此地。”
“为何是赵钰?”
“因为书中,姜卿言从始至终都钦慕赵钰,如若不是赵钰,她不可能这般隐瞒。如那家仆所说,姜氏养面首,除了赵钰,绝不可能是其他人,书中也是这样写道。”江晨邻回想起当年书籍,“赵钰不省人事,躺在床上一月,忽然清醒,言魂魄在天地游走一圈,姜氏抛开世俗,两人在一起,随后将此事写入书中。”
“或许赵钰那时早已成鬼魂了,我以前只当都是所写之人所编,竟没想到全是事实。”江晨邻恍然大悟,怪不得所写一切如此真实。
她还沉浸在往事中,不曾注意周围变化,直到红色占据双眼,丁晋身上衣服变成婚服,来不及震惊,她低头,自己也开始变化,鲜红婚鞋,素衣褪去,俨然一副新娘样。
“这是书中什么场景?”丁晋本想脱掉,可这红衣似有魔力一般,就牢牢扒在身上,“我现在不会是赵钰吧?”
江晨邻跑到黄铜镜前,胸前的白玉变成一圈圈手指骨头项链,实在骇人,这些骨头让她想了起来。
“不,你现在是柳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