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定(2 / 2)

她也想起一些旧事,那日花节,陆生爬到高台采得第一,那日人群多到将她淹没,那日声音多到她唤陆生的声音,也如尘埃落地,但他就这么采得金花,一路准确无误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此花送你。”

天地万物间,声音散去,人形模糊,只看得他深邃双眼闪亮,和他采得金花时,被木刺磨破的脸颊,但他就这么朝自己笑着。

日子过的久了,久到她都忘记,真以为两人只不过是寻常夫妻。

马车内,江晨邻靠在一侧,陷入沉思,丁晋玩弄手里石子,目光带着审视,漫不经心问道:“江姑娘那日在南陵城中案卷室,徘徊在门口许久,可是有冤情纠葛啊?”

明歌隔着马帘偷听明了,孙悦桑在旁观着,也不阻拦,毕竟刚刚明歌还通了一个道长要收徒弟的消息给她,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事看看天,看看地。

江晨邻不知陷入什么事情,就这么靠在马车窗上,明歌心急如焚,这丁晋原来那时就在跟踪怀疑,好在江晨邻并未进入那间屋子,那和尚在普拖的消息,还是自己没管住嘴,还是想方设法告知给了江晨邻。

不过也仅仅是知道这和尚在普拖,具体哪个地方就是不知了,这丁晋现在问,干脆挑明得了,当着那和尚面,问个清楚明白,问个死心塌地,还能救了那小和尚。

虽烦这丁晋,这些事上还是有几分信他的,明歌刚将脑袋探进马车,江晨邻就呵斥她,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乖乖又将脑袋退了出去。

“丁大人,我说过人都是有秘密的,我既没犯王法,你又何必要探究我的事情。”江晨邻挽起帘子,对着地上白布:“暑气蒸人,大人还是趁早将尸体运回金州。”

趁着丁晋去弄尸体,明歌溜进马车,苦口劝道:“小姐,何不向他说清楚。”

“那日,我被关他押回牢房时,黑夜太长,忽然起了狂风,书籍被吹落一地,落在我眼前的那一页,刚好记载着,南陵纵火行凶者,于世昭十五年九月十八日病故,未有遗言。”

死了?

明歌还在震惊中,江晨邻又说:“你说当年事,我是被女鬼所迷惑还是我父亲骗人的幌子?”

被江晨邻盯的发慌,真正晴墨可不知道当年发生何事,江晨邻这问的好生奇怪,自己说知道这和尚踪迹,也是找的她一个丫鬟,打扫房间时听到的借口啊,明歌正想着如何回话,江晨邻掏出怀里的钱袋,道:“你把这些银子送去,她一个孤女,往后日子艰难。”

明歌这才松了一口气,江晨邻问话奇怪肯定是被刚刚那血腥吓地脑子慌乱,所以才胡乱说些话,接过钱袋正要下马车,江晨邻又喊住她:“你告诉她,山清水秀,好好保重。”

明歌原话转告,屋内只传来一句:“我未想过短见,江姑娘头上的珠钗不是喜物,成不了与夫君长久之喜,还是埋于土中,避了这污秽。”

这话明歌没再转述,只回到马车中坐好,轮着她陷入沉思,直到孙悦桑上来,她托着下巴,眉头微皱:“这尸体送回去,代霞也能安息了。”

明歌扭头看向孙悦桑问:“代霞是?”

“审讯你时那位尤其想抽你鞭子的,代霞是他亲妹,代霞就是新婚夜死在这怪物手中的。”

“原来如此。”

“为求情爱,害人性命,此等妖邪,必须除之。”孙悦桑捏着拳头,眼里含着热泪,“不过,为何要放走那狐狸啊?”

“狐狸只是山中修行不易的精怪,未犯错事,没有诛杀的道理。”明歌解释道。

“真好,你懂的真多。”

明歌微微一笑,不再接这个话题,顺着江晨邻视线望去,微风吹起帘布的一角,正是对着关凝的屋子。

“小姐,她说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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