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娜公主把足足两千枚的一堆金币推赌台,这是她今天的第十七次下注。
聬她的额头满是热汗,浑身早已经湿透,垂下的头发杂乱地落在校服的肩膀,显露出诱人的轮廓。
其实围绕着赌桌,每个人身都蒸腾着热气,就像一个个烧开的热水壶。
赌注奇迹般地越来越高,此刻一轮的输赢已经足够买下一栋临街面的大房子。
这还没完,如果这一局她输掉,赌注还会翻倍。这都是因为温森想出来的
“必赢不输”的计策。可宝娜公主今天的运气太差了,除了开始有几把输赢,后来她就连着输。
每把赌注就是这样,从开始的几枚金币涨到了现在的两千多。聬可她身后的幕后金主对于这样巨额的输赢全无表示。
每一次宝娜输光了,那个漫不经心地吃着水果的男人,都会随意地挥手,然后立刻就有漂亮的女孩将更多的筹码送过来。
“记住,我这个计策成功的关键就是绝不能中途认输。”温森用葡萄酒般深而瑰丽的眼睛看着宝娜,蛊惑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敢在自己面前称呼公主的女孩:“一个亡命之徒,认输的时候就是死了。”宝娜点了点头。
她原本只是想要从温森的身赚点小钱,顺便消磨一下时间,但是此刻她已经没法后退了。
在赌局开始前,温森与她约定了一个分成赢来的钱她可以得到百分之十,输掉的钱她却只要付出百分之二。
聬她觉得任何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的一个分成条约,但眼下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她尽管没学过太多的数学,但也算出来目前为止身后的这位公爵已经输了2047枚金币,这个金额的百分之一就是四十多枚金币。
虽然不多,但已经接近了她几个月的薪水。但她却没有后悔,恰恰相反的是,她居然很享受这种赌博,面无表情一把又一把地将更多的钱推赌桌。
这才是赌博,绝不认输,赌博的人就是要有玩命的觉悟。那个男人说得真好,亡命之徒。
宝娜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亡命之徒,血液热起来了,仿佛火一样在血管里流淌。
聬这种感觉真好,每一把都有挥霍生命的快感!她看着对面同样漂亮的荷官,不断地搓着手,汗液浸满了她小小的手心,而她的眼里却闪烁着惊人的光芒。
骰盅揭开,连续第十一次开出了双数,宝娜又一次输掉了。有人在她身后捅了捅她的腰。
“别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没有几个人能赢钱回去的。”,那个人压低了声音。
宝娜回头看去,说话的是个男人,他看起来和宝娜的年纪差不多,一身白棉布的衬衣洗得有些破旧了,一条紧身马裤,一双硬皮高筒马靴。
他是黑色短发,皮肤也略显黝黑,大概是来自南方的几个大岛屿,鼻梁高挺,一双略有些忧郁的黑眼睛,像是个落魄的贵公子。
聬
“行了盖约,玩几千金币一局的赌博,想想你的一辈子里会有几次?既然有人愿意出钱让我玩个痛快,为什么不?”宝娜转身拍着男朋友的肩膀,本来明净美好的眼神里已然有了疯狂之意。
现在,她已经输掉了自己接近一年的薪水,但只要,只要下一把赢了就好了,她以后依旧还能坐在弹棋的台悠哉地弹棋,凭着兴趣和赌客们打情骂俏,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掏钱。
至于输?这不是她思考的范围了,反正她一分钱都没有存,欠赌场八十金币和八百金币也没什么区别,下场都不会好看。
盖约看了一眼桌堆积如山的金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坐在了宝娜身旁。
确实,钱太多了,多得让他们这种口袋里空空的下层人不愿意放弃。聬要是幸运女神眷顾,宝娜今天赢下的钱够他们浪迹天涯,找个安静地地方潇潇洒洒过一辈子。
“这次翻倍下,八千金币,我们赢个好彩头。”说话的是温森,他的脸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输掉的钱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宝娜看着被招待生们推来的、如同潮水般金灿灿的金币,一时间兴奋地有些发抖。
“还压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实际她的指甲早就深深地嵌在了手心之中,但她却浑然未觉,姣好的面容在这一刻犹如狰狞的恶鬼。
“好。”聬荷官瞥了宝娜身后的温森一眼,她樱色的红唇点缀着闪亮的薄片,玳瑁色眼睛如群星闪烁。
温森却显然没有搭理她的性质,只是轻佻地和周围的女孩们吹着口哨,像是花丛中的皇帝。
荷官将目光移开,确认了这一桌其余零碎的赌注,然后便合盅。似乎是这里太热了,又或者赌注太大了,荷官也脱去了外衣,露出了身的文身,然后用花哨艳丽的手法开始摇晃骰盅。
摇骰子其实一直是个很简单的游戏,这种游戏最大的好处就是很快。只几十秒,荷官便将骰盅打开。
所有赌徒的眼睛几乎都贴着赌桌,争先恐后地想要看到里面骰子的点数。
聬可在骰盅刚刚被拿起的时候,他们居然只能看到一个骰子。他们有些迷惑不解,甚至思考荷官在什么时候把里面的骰子拿走。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