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饶收起剑,却一个闪身,直挺挺的挡在小神婆的面前,将她与宣璃隔绝开。
小神婆注视着突然闪身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人,不忿的撇着嘴:“你对我尊重点,我可是道破天机的人,和上面关系铁着呢,小心我告你黑状!”
白饶:。。。。。。
宣璃:得,真是疯子。
白饶自然是不会搭理这小神婆的,所以小神婆冷场了,很是尴尬:“我和你讲话呢,你是哑巴吗,我不是吓唬你啊,我真的会告状的”
宣璃为了不让这小神婆告白饶黑状,还是决定开口:“你刚才要在和我说话?”
听到有人搭理自己,小神婆开心极了,越过白饶高大的身躯往他身后看去。
“对对对,就是你,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怕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宣璃:。。。。。。
真让掌柜说着了不是,一个字都不带变的。
宣璃轻声唤道:“白饶”
白饶面无表情的撤到了一边,给小神婆放了行。
时隔好几日,就在宣璃都快要忘了自己将尉迟于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时候,尉迟于愿登门了。
这位稀客看起来相比前几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精神了许多,胡子刮了,眼下的乌青没了,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明。
宣璃不禁打趣道:“尉迟公子这是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人了?”
尉迟于愿看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宣璃说的对,他从前的种种行为都太过幼稚,简直就没眼看。
“我今日是来与你道谢的,你说的对,我从前确实太过不着调了”
态度诚恳,知错就改,宣璃耸了耸肩,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嘛。
“你来道谢空手来?”
尉迟于愿傻眼了,他确实没想那么多,他好友不多,就祁珩一个,两人之间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都是有事说事,所以自觉的将宣璃归为祁珩一类了。
“呃,确实是思考不周,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也别吃饭了,不缺那一顿,听说城东十里之外梨花开的极好,你既有心道谢,不如安排一次出游吧”
“啊?行行行,我这就安排,你看明日方便吗,明日晌午我来接你,额,和老祁一起”。
尉迟于愿原本以为按照宣璃的尿性,指定会大宰特宰他一顿,他都准备好把压箱底的私房钱掏出来了,结果这位祖宗竟然转性了,急忙应下,生怕祖宗反悔了。
末了觉得肯定不能就自己和宣璃两个一同去赏花,让祁珩知道了,按照那位的尿性,绝对不会转性,肯定会把自己剁成肉块,扔到大楚东南西北四方,让自己永世不得超生。
“可以,对了,提前去穆清阁备好吃食,我吃不好吃不饱可都是会发脾气的”,宣璃勾着唇,笑容里都是狡黠。
尉迟于愿顿时觉得肉疼,合着祖宗根本没有转性,全是他自己脑补的,算了,谁让人家是祖宗呢,很是狗腿的应了下来便回去安排明日出行的事宜了。
尉迟于愿前脚刚走没多久,宣璃后脚就出了门,马车前进的方向,傅府。
宣璃将尉迟于愿臭骂一顿的第二天便将此事告知了傅幽蓝,毕竟事关傅幽蓝,宣璃觉得应该让她知道。
傅幽蓝虽然觉得她与尉迟于愿的事已成为过往,但总归心底有些遗憾,两人之间闹的实在是尴尬,即便是两个人没有情缘,也不应该对了这一份友情,她想缓和与尉迟于愿的关系,却苦于没有机缘。
宣璃知道了傅幽蓝的想法,原本是想着等祁珩忙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做个东,将两人凑在一将两人的心结都解开,没想到尉迟于愿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宣璃将明日出游的计划告诉了傅幽蓝之后,她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点头的答应了,宣璃曾经说过,人生短短数十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让自己拧巴。
行程敲定,两人一拍即合,逛街去。
在宣璃的日渐熏陶之下,傅幽蓝虽然算不上热衷打扮自己,但是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抵触。
宣璃是从不问价,看上了就让店小二包起来的主,傅幽蓝出手也很是阔绰,所以很快,两个富婆在东大街血拼的消息不胫而走。
闻讯,各大店铺的掌柜一早就站在自家店铺门前伸着头张望,一瞧见有被其他商铺掌柜点头哈腰送出来的两个女子,就急忙挂起自觉耀眼的笑容,准备迎接贵客。
宣璃也很是给面子,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每次都会随机选择一个笑容最为狗腿的掌柜走过去。
“走一走,瞧一瞧,儿八经的算命,包算包满意哦,算不准,少给钱,算的准,加双倍,祖传算卦秘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
一阵很是不正经的叫喊声吸引了宣璃的注意,她闻声向声源处看去,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穿着破布布丁缝制成的麻衣,神神叨叨的一边喊,一边闭着眼摇头晃脑。
看宣璃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商铺掌柜急了,倒霉催的,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啊,他这个月的业绩还指望这两位富婆呢。
“姑娘,两位姑娘,你们可别被那疯子骗了,这街里街坊的谁不知道,这疯婆子根本就不会算命,算来算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