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不好了,涟妃发了好大的火,要问责,您快去吧”
韶新冬满面的喜色一僵,不由叹了一口气,今时不同往日了,从前这后宫里只要讨好长公主一人就能过好日子,可如今,各宫各院哪个不得供起来。
“走吧”
安殿里,一袭墨绿色的新衣仿佛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王慈舒面色不佳的坐在主位上,冷漠的看着殿中跪着前来送新衣的宫女。
看到韶新冬前来,王慈舒冷笑:“韶奉御,本宫平日里可有得罪你?”
韶新冬按照礼数对着王慈舒行了礼后才平静的开口:“从未,不知娘娘何出此言”
王慈舒看着韶新冬,看似恭敬,实则根本就没有半分的畏惧,加上尚衣局对她的态度,想的她心里直冒火,手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厉声问道。
“既然本宫没有得罪你,那就是你成心要与本宫作对了,素锦,哼,海棠殿用的织金锦,凤仪殿用的雨丝锦,怎么到了本宫这,就直接变成素锦了?”
宣诃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宣璃,他皱着眉,心情十分不悦,皇宫上下,到处都是他的暗卫,更何况是他的寝宫周围,守卫只会更加的森严。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他的身边,并且留下来这张纸条。
宣璃接过纸条,她摩挲着纸张,是最常见的宣纸:“能够近你的身,却又不对你动手,而是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后妃下手”
宣诃蓦然出声:“是警告”
宣璃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戏谑的笑出了声:“我以为他们上次在我这里吃了亏后就放弃了,原来是转变目标了”
警告宣诃,他们要是想要动他是轻而易举的,动他一个后妃给他一个警告。
想通了这是警告,那么整件事就明了了,那死了的侍卫,大抵是个死士,使了什么下作手段,与李菲菲行了苟且之事,然后任务完成,自尽而亡。
至于为什么选择李菲菲,大概是她最不起眼,母族也没有什么势力,是一颗十分完美的棋子,能够达到他们目的的同时,又不用惹过多的麻烦。
宣诃的手握成了拳头,那人警告他的同时还羞辱了他,他不由得冷笑,罗刹府这些年搜集到的消息不少,再加上上次宣璃出事,他们趁机下套,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我想,我大概这幕后的人是谁了”
宣璃并没有关注这些事,所以那些消息她都没有过问过,自然也就不知道事情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嗯?”
宣诃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平复了刚刚的怒火,他目光深邃的盯着地上的白布,嘴角是一抹讥讽的笑意。
“宣策活着的时候只爱好两件事”
宣璃挑了挑眉,宣策这人,一生就只在乎两件事,权利,美人。
一朝起兵,却兵败身亡,他的家世,和他有关的余孽都被除尽,可是,除的都是他那些收入府中的人。
谁知道会不会又流落民间,不被世人所知晓的余孽。
宣璃转头看向宣诃:“你是说,他还有私生子?”
宣诃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年清剿宣策一族,定然是有漏网之鱼,日久天长,宣诃成长成了君临天下的帝王,那私生子自然也成长了不少。
所以说,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杀她,对她一月一小刺,半年一大刺的人,是宣策的儿子?
宣璃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让老娘找到你,看老娘不撅了你家祖坟,把你老祖宗的骨灰给你扬了”
突然就有些尴尬,宣璃揉了揉眉,看来掘坟这项报复活动要先暂时搁浅了,不对,是永久搁浅了,就连扬宣策骨灰的机会都没了,毕竟当初宣策一死,他的尸骨就被扔到贝介山喂野兽去了。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私生子,宣策在的时候不被承认,死了他倒是顶着宣策之子的名声想要完成他爹的伟业”
皇室之人,有那么几个私生子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对于那些连玉蝶边都沾不上的人,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女是瞧不上的。
宣璃靠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那么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宣诃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边的扶手:“他确实有点本事,贸然轻举妄动,实在是不万全之计”
这些年,他应该已经招募了不少自己的势力,再加上他养的那些死士暗卫,能看得出他并不缺钱,有权有钱,确实应该谨慎一些。
“阿姐回去休息吧,这事我明日再与祁兄商议”
宣璃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海棠殿,心底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么多年了,总算是知道了对手是谁。
回海棠殿的路上,她抬起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既然惹得她这么多年过得不快,现如今,她又怎么会让他好过。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白饶过来”
宣璃侧着头在白饶的耳边小声吩咐了一番,然后心满意足的回了寝殿,简单洗漱之后沉沉睡去。
当晚,长公主府的一队暗卫趁着夜色悄然出动,出了城往着泽州的方向去了。
李菲菲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