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虽说不得宠,但是她入宫也就仅仅半年而已,为何就如此按耐不住,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寂寞难耐?
许久之后,宣诃忽然开口:“阿姐是否也觉得此事蹊跷”
宣璃点了点头,这件事处处都十分合理,却又合理的蹊跷,太过顺理成章,但是若是真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是为了什么?
宣璃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盖着白布的死人:“他,是你赐死的?”
说到这,宣诃目光又沉了几分,他摇了摇头:“刚抓住就咬舌自尽了”
正常人不都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吗,人家还什么都没有问,就率先自尽?这不就是心虚吗。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平乐殿出事了?”
宣诃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宣纸,上面赫然写着
“平乐殿秽乱后宫,速去”
祁珩起身走到窗口,寒风让他的醉意消散了几分。
情这东西,他参不透,也道不明,更不知如何帮别人提供意见。
眼前浮现出宣璃的那张娇媚腻人的脸庞,他会心的笑着,虽然他参不透道不明情是何物,但是他十分幸运的遇到了宣璃,他的阿璃教会了他什么是爱。
“你若是真喜欢她,尊重她,支持她,理解她”
尉迟于愿一双布满醉意的眼睛愈发的深邃,尊重她,支持她,理解她。
宣璃侧卧在大殿上方的软榻上,团子在大殿里四处游荡,宣璃就看着它,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宣璃被一阵吵闹声吵了醒来。
“南鸢,现在什么时辰了”
南鸢应声走上前,将正要起身的宣璃扶起,轻声说道:“快子时了”
宣璃好看的眉毛拧巴在了一起,都快子时了,怎么会这般吵闹:“外面怎么了”
南鸢瞥了一眼殿外的方向,压低着声音说道:“好像是平乐殿那边出事了,具体怎么了还不知道,北夙已经出去打听了”
平乐殿住的是安嫔,李菲菲。
平乐殿离海棠殿并不近,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那定然不会是小事。
此时出去打听消息的北夙也回来了,她神色有些古怪,瞧见宣璃已经醒来,便走上前来回报:“公主,安嫔,安嫔私通侍卫被抓了,皇上和皇后已经去了,皇上发了好大的火”
“什么玩意?”,宣璃的语调不由自主的搞了几个调。
真是活久见了,怎么说,宣璃也是经历过三朝后宫的人,皇祖父的后宫,后妃们年纪都大了,大家都在安逸的养老,父皇的后宫只有母后一人,这么一比,宣诃的后宫简直就是精彩。
在北夙再次道明,宣璃才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
秽乱后宫这事确实是大事,不怪宣诃大发雷霆,就是让她都觉得怒火中烧。
宣诃是个无心后宫的人,他一心都在前朝,偶尔踏入后宫,也多是寻皇后作伴,久而久之,后宫的这些嫔妃们冷落自然是会寂寞,但是寂寞归寂寞,大家都是一样的,可真敢给皇帝戴绿帽子的人,确实没几个。
“走,平乐殿”
宣璃连梳妆都没来得及,穿着寝衣披着发就去往了平乐殿。
人还没进平乐殿,就瞧见平乐殿里嫔妃,宫人跪了一地,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一道女声在嚎啕大哭。
宣璃刚一只脚踏进大殿,一盏茶杯就伴随着宣诃的怒吼摔到了脚边。
“你还有脸哭”
宣璃瞧了眼大殿里的状况,李菲菲衣不蔽体的跪在大殿中间一直抹着泪,额间有猩红留下,看来刚才的茶杯应该是扔到了她的头上,在她身边躺着个同样赤身裸体,仅盖着白布的男人,看样子是已经断了气。
大殿上方宣诃一脸怒色,一同生长了快要二十年了,宣璃第一次看到宣诃发如此大的火,一旁的褚思歌也是面色不佳,一边安抚着宣诃,一边怒视着李菲菲,两人也都是身着寝衣,并未束发,一看就是已经就寝了,平乐殿出了事便匆忙赶来。
看到宣璃,宣诃的脸色稍作缓和,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宣璃面无表情的越过了李菲菲,走到褚思歌的身边,握起褚思歌的手,察觉到一丝冰凉。
“皇帝糊涂,皇后还有着身孕,怎么能同你这般不顾及身体”
宣璃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南苑和北夙递了备好的汤婆子塞到褚思歌的手中。
宣诃刚才是太过生气,自然是忽略了一旁的褚思歌,经过宣璃的提醒,他才发觉,让褚思歌在这里陪同实在是不妥。
“皇后就先回去吧”,说罢,又瞪了一眼殿中的人:“省的沾了晦气”
褚思歌是想陪着宣诃的,她怕宣诃一动怒就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万一气坏了自己可怎么办,但是看到宣璃的到来,她也就放心了,想来若是这世间宣诃最听谁的话,那就只有宣璃了。
再加上,这事确实晦气,殿中还躺着个死人,实在是让她心情不悦。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褚思歌离开后,宣诃再一次恢复了一脸阴郁。
“安嫔,即日起贬为庶人,即刻杖毙”,宣诃一字一句的从牙缝挤出了这句话,盯着李菲菲的目光似是要喷火了般。
听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