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宣璃再次友好的问候了一番那个人。
“哼,等找到他我一定会把他的皮拔下来做灯笼,筋扯出来当弹弓,撅了他祖宗的坟,扬了他祖宗的骨灰”
明明宣璃说的话十分残忍恶毒,但祁珩却觉得宣璃气嘟嘟的模样很是可爱,她就像是有着无数的面孔,风情万种,千娇百媚,高贵,冷艳,任性,可爱,无一例外每一个她都会让他着迷,在遇见宣璃之前,他很难把这些词集中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遇见之后他发现,和宣璃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惊喜,这种感觉真的很上瘾。
“嗯,就按阿璃说的做,顺便把他的骨灰也扬了吧”
宣璃看向面前的祁珩,剥个葡萄都如此的矜贵优雅,明明是在说着骇人听闻的事,却云淡风轻,这个男人好坏啊,但是她好喜欢。
欣赏着祁珩,绚丽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所以,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祁珩的手一顿,他们,好像确实把这茬给忘了,这么一说,好像这日子好真没个头,长短全凭什么时候能摸到瓜。
看到祁珩的表情,宣璃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皮笑肉不笑道:“呵,你们根本就没考虑到我是不是”
祁珩自知理亏:“其实你若想出去,也不是不行”
宣璃有一百种可以偷偷溜出宫的方法,且不说没多少人真的见到他能认出来她是谁,她乔装打扮可是很有一手的:“我当然有的办法能出去,现在是出得去出不去的事吗,现在是你们根本就没有为我想”
祁珩:。。。。。。这就是女孩子无理取闹的样子吗,好可怕,抱紧弱小的自己。
“是我欠缺考虑了,发誓没有下一次了”,不管怎么样,道歉就对了。
“态度还算诚恳,原谅你了”
祁珩发现,自从和宣璃在一起之后,他学会了一个新的技能,转移话题。
他看了眼顶着烈日,跑的满头是汗的三个人:“他们这是,锻炼身体?”
正路过两人的北夙听到这话,差点左脚绊右脚拥抱大地,他们是有病吗,这么热的天来锻炼身体。
可偏偏宣璃还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和祁珩说:“嗯,你看看我的人这觉悟,你再看看你那个寒微,啧啧,差距啊”
寒微蹲在另一棵树下,嘴里叼着根不知道哪里薅下来的草,十分欠揍的骚扰着被罚的三个人。
祁珩抬眼看看寒微,果然,没眼看啊:“寒微,你也跟着他们”
寒微:啥?为啥?
被寒微骚扰的早就不耐烦的南鸢和北夙一听,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不顾寒微的挣扎拽起他就加入了被罚的队伍。
宣璃更开心了,心想,这大概就是反派的快乐吧。
祁珩陪着宣璃坐在院子里直到日落才走,再走三日便要殿试了,殿试后朝中便会有变动,该走的人他们就要给他干净利落的送走,所有罗刹府的筹备工作已经到了最终阶段,倒也不是很忙了,就是些需要反复核对的精细活,他这才有空进宫陪宣璃说说话。
他前脚刚进罗刹府的门,尉迟于愿就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凑了上来:“嗯,四肢齐全,无明显外伤,看来是把殿下哄好了”
祁珩对着尉迟于愿和煦一笑:“你在我府上住多久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要不你还是回你家吧,不然你爹那边我应付的实在是费劲”
尉迟于愿慌了,好好的提回家干什么,他算是发现了,住外面可比在家舒服多了,没人管没人束缚,想干嘛就干嘛,他才不回去:“咦,说什么你家我家,咱俩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在你家就是在我家”
对于尉迟于愿乱七八糟说的一堆东西,祁珩甚至都懒得去理解:“滚”
尉迟于愿狗腿的滚开了。
回到书房里,祁珩让人叫来了魏子敬。
罗刹府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当府里进了新人之后,之前的老幺便自动成了新人的带教师傅,所以魏子敬虽然来罗刹府没几天,但是因为带教师傅和不知什么原因对他异常的热情的众人,虽然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但好在他很快就对府里的事上了手,也融入了进去。
“魏子敬见过王爷”
魏子敬穿着罗刹府的官服,看起来比刚见时一身布衣的他多了一分意气风发。
“周成说你适应的很好”,周成就是魏子敬的代练师傅,从前的小十四。
“是师傅和其他人对我很照顾”
祁珩站起身走到窗边:“我这里有一个任务,有且只有你能够去做”
魏子敬不解,但祁珩既然指定让他做这个任务他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属下领命”
“行刺长公主的那个刺客,明日将会在城外被处决,你亲自押送他去刑场”
“是”
祁珩看了眼毫不犹豫就答应的魏子敬:“本王要你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把他放了”
“明白”
祁珩:。。。。。。
“你,真的懂了?”,祁珩不确定的问了魏子敬一遍,他难道不问问自己为什么吗。
“懂,但也不是很懂,王爷说放,我放了便是”,魏子敬眼神非常的诚恳,诚恳到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