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踪迹,这才返回来叫人。
祁珩立马示意尉迟于愿召集所有人,以宣璃消失的地点为中心往四周搜寻。
数百人举着火把在山里来回穿梭,祁珩攥着那块被血浸透的衣角。
阿璃,你究竟在哪里。
看向四周就看到那一片灌木丛。
如果宣璃继续往山林深处走去,一定会遇到夜晚出来觅食的猛兽,所以她不会刚刚死里逃生又自投罗网,她一定会往回走,既然是往回走,他们没有找到,那就说明他们一定是另辟蹊径。
抽出身侧的剑,斩断杂乱的灌木丛,果然发现了有行走的痕迹,立马沿着踪迹追寻上去,越往里走两侧的灌木越茂密,地上和荆棘上也逐渐出现了血迹。
尉迟于愿和傅幽蓝以及身后的暗卫也都拔出了剑,不断地斩断四周的灌木,以防宣璃藏身在四周他们没有发现,硬生生把布满荆棘的灌木丛,砍出了一条可以供四个人并排而行的道路出来,有了路搜寻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许多。
即便是这样,他们追寻了一整夜,也未曾看到宣璃的踪迹。
祁珩也不知道是因为砍断灌木太过用力,还是心里着慌,握着剑的手竟然在微微的发着抖。
祁珩知道今天宣璃要去找傅幽蓝,但是没有问她要去何处。
他最近太忙了,一边忙着整治赵翰才,一边还要给宣诃操心四国会议,所以这几天他都是下了朝便留在宫中,一留就是一天。
宣璃说搬救兵,傅幽蓝的第一反应就是找祁珩,但是当她驾着马直奔摄政王府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祁珩,而是碰到了刚要出门的尉迟于愿。
城内不得策马,所以尉迟于愿先是被勒马的嘶鸣声吓了一跳,然后又被浑身是血的傅幽蓝吓了一跳。
“靠,你这是怎么了”,尉迟于愿赶紧上前拽着傅幽蓝左右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
傅幽蓝一路上都快急疯了,看到尉迟于愿也不管之前的种种不快了:“王爷呢,王爷在哪?殿下遇刺了,在贝介山的行宫里”
许是想到了宣璃孤身迎敌的模样,竟然不自觉急的哭了出来。
即使是知道了宣璃的武艺不低,但是要面对那么多人体力上总是会吃不消,她知道,宣璃让她出来搬救兵说是她最合适,但是以白饶他们的能力,想要脱身下山是也不是什么难事的事,宣璃让她来是为了保护自己。
虽然傅幽蓝语气激动,但是尉迟于愿听的很清楚,长公主出事了,事关重大,他立马正色:“你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王爷在宫里,你现在进宫去找他,我这就去罗刹府调人上山”,看这傅幽蓝止不住泪的模样,终于还是抬起手轻轻擦掉傅幽蓝眼泪。
尉迟于愿不再停留,快步去了罗刹府。
傅幽蓝也知道现在耽误不得,转身上马冲向宫门。
“来者何人!”,当值的侍卫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策马冲宫门被吓了一跳。
傅幽蓝也不废话,甩出宣璃的腰牌。
侍卫接过看了一眼急忙行礼,再一看来人是和宣璃私交甚好的傅幽蓝,仔细一瞧傅幽蓝身上竟然全是鲜血,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把宫门打开,也不管她是不是骑着马赶紧把人放了进去。
傅幽蓝知道如果在宫里策马,估计还没走两步就要被禁军给扣下,所以翻身下了马,直奔御书房。
汤睦驻守在御书房外,远远就看到了傅幽蓝,赶紧迎了上去。
宫里马上要落锁了,外臣一般是不再允许进宫的,更何况傅幽蓝现在还算不上外臣,但是宫门当值还是把她放了进来,再加上她的模样,汤睦已经猜出个七八分了。
一路领着傅幽蓝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傅小姐,若是事关长公主,无需通报,您直接进去,皇上和王爷都在里面”
傅幽蓝没有矫情,点点头抬步进了御书房。
一见到宣诃和祁珩扑通就跪了下去。
“皇上,王爷,长公主在贝介山行宫遇刺,行宫侍卫悉数战亡,臣女离开时仅剩殿下和三个侍卫在迎敌,到敌方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臣女护驾不力,还请皇上和王爷责罚”
批改公文的两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责罚不责罚,当即都站了起来,再看到傅幽蓝一身的血迹,心不由的慌了。
“怎么回事,阿姐的暗卫呢!”,宣诃知道宣璃是有自己的暗卫可以保护她周全,才放心她出宫去住的。
“殿下今日没有带暗卫”
宣诃一想到只有宣璃和三个侍卫在抵抗,就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出宫,朕要去行宫”
祁珩知道,如果不是场面失控宣璃不会轻易寻求帮助,但也知道无论如何,宣诃不应该在此刻出宫的:皇上冷静些,此事您若是出了宫,这宫里宫外就乱了套了,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宣诃想了想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遇刺的是他唯一的姐姐,他要如何坐在宫里等消息。
“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祁珩认真的看向宣诃,脚下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出了御书房。
傅幽蓝赶紧行了礼,跟上了祁珩:“王爷,尉迟于愿已经带着罗刹府的人先行一步”
知道罗刹府的人已经出,祁珩这才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