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选秀结束,宣璃没有丝毫留恋的就出了宫,终于回到家换了衣服倒在床上:“太累了太累了,后天封后大典我能不能不去”
景云无奈的笑着:“您说呢”
宣璃痛苦的闭上眼:“坐了一天都快要了我的命,站一天我岂不是要去见我父皇母后了”
城郊一处不起眼的府邸中,屠南坐在池塘边喂着鱼,昊倡站在一旁,脚下踩着一个人。
屠南捏着鱼食一点一点的洒向水面,冷着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下次要想杀本座就派点能力强的,派你这种臭鱼烂虾来存了心得恶心本座吗”
昊倡对着那人狠狠的一脚,直接将那人踹吐了血
“滚”
看着那人狼狈的消失在夜色中,昊倡十分的不忿:“主子,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别忘了我们这一趟来是干什么的,那图铊那蠢货也就会干些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主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王上即便是对您有意见,可您依旧是图契的太子,下一位图契王,可您要是这么做,就没有回头路了”
昊倡有些担忧,屠南要做的事实在是太疯狂了。
“昊倡,留着你,是因为你是她送的,不要以为我就不会杀了你”
“属下错了,属下听主子的”
屠南眯起眼,盯着水面,太子?
下一位图契王?
他是图契的太子,可没人知道,他的那位父王恨毒了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妃,一个大楚女人,一个生下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图契王这些年表面对他疼爱有加,但是只要背过人永远都是棍棒相加,让他做了图契的太子,对外称他就是下一任图契王,所有的明枪暗箭都冲着他而去,而图契王真正想要扶持的六皇子那图铊却躲在他的身后,享受着他用性命换来的安定,图契王有意试探大楚,所以他请了命主动前往大楚,可是没人知道,这些年他卧薪尝胆,尽心尽力的扮演一个好儿子,一个愿意为图契王奉献生命的好太子,这些都只不过他谋划中的一部分,他恨图契,也恨大楚,所以他才不在乎什么权力地位,只要图契和大楚开战,世间生灵涂炭这才是他要看见的,而这些,他已经筹谋了十多年,不急于这一时,他要先找到那个生了他又抛弃他的人。
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张艳丽的脸:“查出来那女人是谁了吗”
“主子,说起来怪了,除了一些官员家眷没查到外,其余的我可都查过了,一点消息都没,但是官员家眷也没听说谁家有如此张狂高调的人”
“废物”
无视屠南得嘲讽,昊倡继续汇报着搜集来的消息:“对了主子,倒是听说大楚的长公主行事作风与那日那女人十分相像”
屠南眯起那狭长得凤眸:“长公主?有意思“
早春的夜里还是有几分凉意,宣璃今天也够费神早早便就寝了,只是房间里的异动让宣璃又清醒了过来,不做声响,闭着眼将手慢慢摸向枕下的短刀,她寝室外尽是暗卫,还有白饶等人,这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可见身手了得,宣璃不知这人是谁,不知他为何而来,难不成是那帮刺客下血本找了个高手,她清楚的知道若是动起手来自己不一定能讨到什么好处。
感受到气息的靠近,宣璃抽刀而起,对着那人颈部刺去,果不其然,自己挥到一半的手便被擒住,房内太黑宣璃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是见那人并没有打算攻击自己:“放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好像就是在等宣璃出声,终于听见声了低声嗤笑一声:“果然是你啊,关小姐,或者我还叫你,长公主殿下”
宣璃只觉得这人笑的她头皮发麻,但听见关小姐算是反应过来了,冷笑一声:“你有病啊”
屠南松开了手,掀袍坐在了宣璃床边,刚才宣璃刺向自己的那一刀若不是自己功力深厚可能就要交代在她刀下了,果然有趣,大楚的长公主竟然有着一身不低的功夫:“相思成病倒也算是有病了”
宣璃捞过被子裹在身上,人往床内撤了撤,正想着是放手一搏还是静观其变,一听这话眉头一挑,语气中尽是不屑:“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大胆,倒是让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屠南,或者可以叫我准纳措”
屠南夜间视力极好,他看见宣璃此时穿着轻薄的寝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只是那床被子着实碍眼。
“屠南?准纳措?你是图契太子”宣璃立刻警觉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再好看。
“货真价实”
“一个图契太子夜闯本宫寝室,怎么,要用本宫胁迫皇上”
“你最好小声些,不然我衣服一脱来人一瞧,你的清白可就不保了,听说你们大楚的女子要没了清白可是要寻短见的,我可不想白白看着美人丧命”图契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宣璃那柄短刀。
宣璃冷笑一声:“看来你派去打听我的人能力不太行啊,我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些”
“哦,也是,毕竟是青天白日逛青楼的女人”
“你要杀要剐利索点,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宣璃不耐烦地皱着眉。
“你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