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昊倡掉头离开了。
“殿下,他们走了”北夙站在窗后,透过缝隙看到屠南他们离开了才把窗子打开。
宣璃抬手扔给站在一旁笑的谄媚的老鸨一袋金珠子,老鸨打开钱袋一看眼睛都直了,立马咧着嘴凑到宣璃身边,边给宣璃面前的杯中倒着酒边夹着嗓子说到:“姑娘,您今日可是有福气,咋们这刚收了几个新的男倌,个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行了,有后门吗”
老鸨愣了一下:“有有有,姑娘您跟我走,您放心,奴家都懂,奴家今个从没见过您”老鸨还以为宣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能在上安最大的花楼里领事的个个都是人精,更何况面对出手如此大方地姑娘。
看着那老鸨抖机灵宣璃倒没多说什么,从后门离开后,以防万一又在街上兜了几圈才回去,待人到家的时候已是落了灯,景云急忙迎了上来,略带责备又关切的开口:“哎呦我的殿下,您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奴婢眼瞅着天黑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您回来,正打算进宫找陛下派人寻您”
宣璃笑的恬静,一手挽上景云:“我的景云姑姑可真是唠叨的很”
景云也不是真的要数落她:“知道白饶跟着你还有暗卫在,好歹让人带个话嘛”
“好好好,下次一定”
要不说宣璃为何非得搬出宫中,到底是自由了许多,左右没几个人认识她,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带北夙和白饶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走一路瞧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北夙还专门给南鸢买了支簪子,要是南鸢知道自己跟着殿下出门留她去应付定是要和她生气。
穆清阁是上安城中最大的酒楼,也是大楚八方文人雅士汇聚之地,依山傍水常年莺歌燕舞,从大楚之初便存在,经历百年风雨丝毫没有让它凋零,反倒是愈发的壮大,从之前的二层小楼发展到现在恢弘壮丽的七层阁楼,甚至拓展了湖上画舫。
宣璃坐在画舫甲板的纱幔之下,花重金叫来了一批穆清阁的乐师舞姬,就这么品着酒听着曲,要说穆清阁的画舫着实是贵,即便是叫一两个乐师就贵的离谱,宣璃一叫就叫了十几个,又是唱曲又是抚琴又是跳舞的,很快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是谁这么大的动静?”
“恐怕是哪个土大款吧,主若是嫌吵,我去让他们离开”
“昊倡啊,你这脑子不好,眼睛也不好了?那么个美人你瞧不见?怎么就土大款了,再说了我平常怎么教你的,在人家的地盘上低调一些”
被称作昊倡的人抬头看了眼说话的人,原本该规整系在腰间的衣带此时正散落在一旁,衣襟敞开露出精壮的上身,肌肤上布满了的伤痕,一张长相于身材极为不符的脸,生的比女子还要媚上几分,狭长的狐狸眼里净是寒霜,侧卧在软榻上一手拎着酒壶一手附在一女子的柔软之上。
屠南盯着纱幔之中的宣璃,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嘴角,大楚得人生大多都较为清秀,而宣璃则是极为的妩媚,即便穿的朴素但举手投足间尽是勾魂摄魄,失了兴趣推开身边的女人,穿好衣服走上甲板。
“姑娘雅兴,在下这里有一壶绝佳的古井,想要赠与姑娘交个朋友”
宣璃手支着下巴闻声看去,瞥了眼屠南,她向来对容貌上佳者有不自觉的亲近感,可屠南盯着她的目光却让她浑身不自在,这人生的跟个女人似的娇媚,目光却像是沼泽中伺机捕猎的毒蛇,而且,这人长得不像大楚人。不仅宣璃感到不舒服,白饶和北夙多年刀尖上舔血的经验也提醒着他们,眼前这个人怪异得很。
“公子是外乡人吧,大楚虽民风开放,但我家主子家教严,还是请公子不要逾矩了”北夙上前回了屠南的话。
屠南也没纠缠,将手中的古井抛了过去:“美酒配美人”
北夙下意识的便接了过去,等东西到手上了才反应过来,为难的看向宣璃,瞧了眼脸皱成苦瓜的北夙,没忍住嗤笑一声:“收着吧”
接着站起身来,走出了纱幔看向对面的屠南,端详了一阵嫣然一笑:“多谢公子美意了,只是你也听说了,家教严,属我实在没办法于公子交朋友”说完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扔了过去:“这是酒钱,公子收好”
屠南接过那金元宝,把玩在手掌中,有意思,看向那道重新回到纱幔的身影,自己果然没看错,这女人得长相还真是让人挪不开眼:“不交就不交吧,可否知晓姑娘姓甚名谁啊”
一道慵懒魅惑得声音传入耳中:“姓关,名妮琵诗”
屠南反应良久,发出了放肆的笑声,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笑的最开怀,也是最真切的一次,大楚当真是个好地方,连人都这么有趣。
“昊倡,你猜那女子究竟是谁”
昊倡满脸疑惑的挠挠脑袋:“她不都说了姓关,名什么诗来着”
“是关妮琵诗”
“对对对,关妮琵诗,关妮,关你屁事?”
“不管她是谁,爷看上她了”
“好说,属下这就去把她打晕扛过来”
屠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昊倡,若不是看他是那人送给他的,自己怎么会留他到现在,揉捻着刚刚抛出酒壶的手:“我刚那一抛用了四成的内力,那丫头却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