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次奥…… 这特么是死了多长时间啊! 上次来撒尿还没看到呢!” 唐林说着,探脚轻轻地勾了一下这个干尸。 “诶!你……” 一旁的少年刚要出声制止,却被老头一把拽住。 少年赶紧闭嘴,目光惊讶地看着唐林。 唐林扭头看了一眼这一老一少。 这两人不对劲。 这具尸体也不对劲。 可是看起来,不像是挪尸,好像直接死在这里的。 唐林蹙起眉头,警惕地四下扫视了一圈。 但除了眼下的这具尸体外,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 “小伙子,戴副手套。” 说着,老头从包里掏出了一副医用手套朝着唐林扔了过去。 唐林戴着手套,将那具尸体拽了出来。 此刻,尸体内没有任何水分,轻巧的一只手就拎了出来。 只是唐林根本没注意到,就在他刚刚拽起这具尸体的时候。 尸体的下方,竟有上百根如同毫针的根须,从尸体中猛地缩回了泥土中。 唐林将尸体扔到了那爷孙俩的面前。 爷孙俩刚想道谢,却看这唐林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俩。 老头心中一颤,连忙从包里掏出证件:“小伙子,你别误会,我们是临终关怀互助会的,一个民间慈善组织。 我们不是坏人,这是我俩的证件。” 唐林哦了一声,没太在意,转头问道:“这人是什么情况?” 老头笑了一声:“我们就是过来收尸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我看你就是不想说吧!”唐林冷冷地说道。 老头强笑着说:“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唐林冷哼一声。 从他们亮出证件,还干的是收尸的活。 唐林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 肯定不是一般的民间慈善组织。 尸体代表着命案,哪个民间慈善组织能够随意处理? 知道他们的背景不简单。 唐林总不好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问。 爱说不说,唐林也懒得过问。 一具尸体罢了,搞得好像谁稀罕似的! 唐林将手套一摘,扔了回去,然后走到老柳树跟前,撒了一泡热尿。 看到这一幕,少年和老头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唐林提上裤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俩一眼:“尿尿呢,你俩瞅啥?羡慕啊!” “没,没瞅啥……” 少年忍不住探头又看了一眼。 是真的羡慕。 唐林系好裤带,上车就走。 眼见着车越开越远,老头才松了口气,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 少年也是紧张的咽了口口水,还被自己呛了一下。 “爷,这人,好可怕啊……” “行了,别想了,咱还是干好分内的活吧,可别招惹人家,咱们可惹不起啊…… 我次奥,什么玩意!” 老头只觉得脚下一疼,惊呼了一声。 上百根如同毫针的触手,刺破了他们的鞋底,钻进了两人的脚中。 眨眼间,两人的皮肤就开始变得黯淡无光。 “快!快拿火烧!” 老头喊了一声,赶紧掏出了气罐和打火机,朝着脚下烧去。 老柳树的枝叶,无风自动,刷刷的响声,无疑不透漏着诡异。 两人拿着气罐到处喷火,一直烧到双脚,这才惨叫着跳了出去。 两人拖着那具尸体,一直跑了好几百米,这才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爷!不对劲啊! 这棵树的领域,怎么又扩张了? 这到底什么情况!” 少年惊呼一声,眼中满是诧异。 老头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不对,不是扩张。 应该是那位,对我们表露了敌意,这棵树才会强行扩大范围来攻击我们。 只要我们不和那位发生什么冲突,便不会有事发生。” “这树也太吓人了! 爷,要不咱俩把这棵树给烧了吧? 否则的话,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祸乱一方!” 少年话音刚落,老头便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小子,给我闭嘴! 我告诉你,再让我听到这种废话,你就给我滚蛋! 还烧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烧树简单,可万一惹怒了刚才那位,你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搞不好,怕是整个互助会都要为此陪葬。 更何况,这棵树离祸乱一方,还早着呢! 再过个两三代人,都不一定能赶上,你在这操什么心? 你啊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其它的还轮不到你个小辈来操心。” “对不起,爷,你消消气,我知道错了。”少年低头道歉认错。 老头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了口气。 两人休息了片刻,然后急忙将尸体抬到了藏在草丛中的商务车里。 一人驱车离开,一人向上汇报着情况。 另一边,唐林驱车来到了陶母的家里。 陶母一听唐林的车声,她急忙起身出门迎接。 左邻右舍的邻居见了,搞的陶母脸色一红,急忙解释说,是青林村的唐林,是来收山货来了。 那些邻居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就算平日里最不混不吝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家很有默契地,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冲着唐林打着招呼,询问着售卖山货的价格。 唐林豪气的大手一挥道,只要山货的质量过关,那就全都送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唐林给出的价格,比往年的收购价高出两成。 就算他们不辞辛苦,送到市里去,也没唐林给的高。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甚至还有几个男人,一高兴,打算邀请唐林去家里吃饭。 然后,便让自己婆娘给生拉硬拽的拽回了家。 末子还会骂上一句,没眼色的东西! 人家唐林还能差你一顿饭? 至于唐林是真傻假傻,这事一点都不重要。 人家有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这也不重要。 到了手的,实实在在的好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