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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上次是留了话没说,但只要她回了天庭,很可能就会和哪吒将遇到他的事说了,更遑论他还糊弄了她。以那张扬小太子的性格,定不会叫她再来见他了。
喜恰抿抿唇,究竟多久没来并不重要,她是有话想问孙悟空。
“你......与哪吒真的是结拜兄弟?”
孙悟空似笑非笑,抬眼看她,问了一句:“你倒是没与哪吒说起我啊?”
喜恰看着他,轻轻摇头。
“这聊上几个时辰的情谊当真是不一般。”孙悟空面上含糊,其实也不打算瞒她了,不过逗逗她,“小老鼠精,你跟着哪吒也是跟,既然与我聊得来,不如也来当我的灵宠?”
“我不要。”喜恰拒绝得很果断。
哪吒在她心里的地位可真重,孙悟空笑了:“反正都是别人的灵宠,对也不对?”
喜恰一愣,总觉得他这话说得犀利,避开这个话题,她直言开口道:“当年花果山一战,哪吒与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上老君为什么要试探哪吒,看哪吒当时回话的模样,好似真有什么事发生。
哪吒看样子也不想提及孙悟空,根本不像是结拜兄弟,她也是因为太上老君提完此事后哪吒不太高兴,才暂时按下没说的。
后来又出了天蓬的事......
“你这小老鼠精,看着懵懂天真,别的事儿想不明白,哪吒的事就得都琢磨清楚是吧?”孙悟空又笑她。
她微微皱眉,想通了他不是哪吒的结拜兄弟,开始有点不高兴了,喊他的名字:“孙悟空。”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能有什么发生的。”孙悟空很无所谓,唇边獠牙露出些微一点,便是一派桀骜不驯的样子,“只不过你那小太子本也是个不服天庭管的,他又不愿意真与我斗,放了一东海的水罢了。”
昔年,花果山之战的确很简单。
孙悟空与哪吒从来没什么关系,也没结拜过兄弟。不过因为大闹了一场蟠桃宴,将天宫搅了个底朝天,两人不打不相识,生了点别的关系出来。
是敌非是敌,是友非是友。
“放...放水?”喜恰这下反倒有点懵。
孙悟空回忆起当年,不由得笑了一声:“是啊,不过要真打起来,肯定是俺老孙赢。”
细想下来,孙悟空想起那小太子一袭红袍凛冽,张扬肆意,两人在花果山明着打了一场架,暗地里却是互相试探着聊了起来,如今想来倒觉得确然适合做个兄弟。
当年,哪吒问他,为何要闹天庭。
他那时天不怕地不怕,是天生地养超脱五行外的齐天大圣,自然就嗤笑一声。
“俺老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庭辱俺在先,什么弼马温,什么破官,呸!自然想闹就闹。”说完,他还嘲讽了哪吒一句,“看你还算有点真本事,巴巴地为天庭卖命,不晓得图什么。”
哪吒却没生气,反倒似真琢磨起什么来。
“挺好,的确。”他是这样回答孙悟空的。
那场架到底没真的打起来,孙悟空被哪吒这似是非是的答案弄得措手不及,又有点好奇,两人糊弄一番,就此收场。
“哪吒为什么要放水?”喜恰还是想不明白,微睁大眼睛。
在她印象里,哪吒是天庭难得的一员大将,正因行事作风利落又法力高超,比李天王还得天庭重用。
他是天庭委以重任的三太子。
若孙悟空真的闹了天宫,哪吒身为统管天庭五营的中坛元帅,他会徇私枉法吗?不过......喜恰忽地又想到了天蓬元帅。
从绒绒的话来说,天蓬并没有真的唐突嫦娥姐姐,可是......
“啧,小软软,你还说你是他的小灵宠呢,这都想不通。”孙悟空下巴一扬,叫喜恰再给他拿点果子,才继续道,“他当然也是看不大惯天庭咯。”
喜恰啊了一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理由的确最直接,但她总觉得也不能硬套吧。
“但是......”
“行了,别但是了,你有这么多问题不如直接去问他,咱们在这儿猜来猜去有什么意思。”孙悟空吃了果子,好整以暇看她,“我倒也想知道究竟为何,届时记得告诉我。”
喜恰抿着唇,细细思考,倒的确是这个理。
“好。”她点头。
“对了,你来的时候,说什么‘几年’是什么意思?”替喜恰解决了问题,孙悟空才提出这个问题,“你不过几月没来,哪来的几年。”
喜恰愣住了,这下沉默好半晌。
“怎么?”孙悟空瞧她一副错愕的模样,偏头看她。
她在天庭待了可有五天,按照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说法,可是得有五年了。
喜恰如实告诉孙悟空,却不曾想孙悟空不以为意:“原是这个啊,这算什么事。”
“从前哪吒带我在凡间玩,还有我自己在凡间玩,每次回天庭都才过去一小会儿。”喜恰还是觉得很奇怪,微微皱起眉头,“怎么这次就乱了?”
孙悟空支起脑袋看向云天之处,淡淡回了一句是你修为精进了。
见喜恰仍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