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柔大惊失色,吓得后退几步这才堪堪躲了过去,“你在说什么呀月月,我真的没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关老爷子脸色阴郁,黑沉的吓人,他厉声呵斥了一声,“当着客人的面,你们这像什么样子,尤其是关月!好好收一收你的脾气!”
他对关月实在太失望了!
相比关柔,关月从小就养在他身边,自然是待她更亲近一些,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纵着,也正因此才造成了她骄矜的性子!
关老爷子想着,又狠狠瞪了身旁的关月一眼,不争气的东西,被人像狗一样耍,结果连最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关月心里很怕自己这位爷爷,纵使心里一千万个不服气,被责骂了一声就不敢再多说一句,脸色涨红,缩缩脖子不敢吭声。
“哼。老爷子,我和月月爸都在这儿呢,您可不能偏心!您可是从小看着咱们家月月长大的呀,她什么脾气性格您是最清楚的!”关二夫人抹了抹眼泪,声泪俱下地哭诉着,“月月她最乖巧善良了,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会差点成了杀人凶手!而且咱们月月跟闻小姐无冤无仇的,没理由费尽心力做这一出啊!”
二夫人越哭越委屈,垂下去的双眸滴溜转了一圈,暗地里愤恨地瞪了关柔一眼,这一记眼神淬满了阴毒,她呜咽两声,又继续哭诉道:“而且这要是真论起来,似乎关柔跟闻小姐之间积怨更深吧……闻小姐跟江总不清不楚的关系,柔儿这做未婚妻的,心里面……”
“我们家听听跟他江鹤庭没半分关系!”
关二夫人还没说完,就被赵老先生无情地打断。
别看赵老先生面显龙钟老态,说话时仍旧高亢洪亮,哪怕是在关家地盘上,他也没说给关家人留半分面子,侧头瞥了一眼被他吓住,愣坐在沙发上的关二夫人,眼底布满轻蔑之色。
他冷哼一声,又继续补充了两句,“听听可是我好不容易认回门的外孙女,你们关家的好女婿,我们听听可不稀罕染指。我一把老骨头了,身体抱恙,也实在没功夫听你们在这儿跟我胡扯,相互推诿责任。”
赵老先生递给身旁站着的吴管家一个眼神,后者立刻明白,将手里的文件袋恭敬地递到赵老先生手上。
“烦请关老爷子仔细认认,这儿是你们家的地皮没错吧?我们家听听夜里无端被绑架,被关在你们关家的地盘上两夜,这户主的名字更是白纸黑字写着关月的名字。我们连夜去救人,绑回来的两个绑匪,审到现在,两人都一口咬定是个叫关月的女人指使他们的。种种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关老爷子还要铁了心维护吗?”
赵志敬越说越生气,直接将厚厚的一沓文件甩到茶几上,正中关老爷子面前。
“爷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关老爷子还没发话,关月扑通一声就跪在他腿边,死死抓住他的手,疯狂地摇头否认,泪如雨下。
关二夫人心疼自家女儿,急忙过去抱住她的肩膀,也跪了上去,“求老先生明鉴,我们家月月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女儿做的难道是我家闺女吗!”
她们母女俩此话一出,关夫人直接急眼了,冲上前吼道。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死不承认就算了还想往她女儿身上泼脏水?!这该死的两个贱人不就是嫉妒她家闺女能嫁进江家,这才死命地想拉她闺女下水!
两个人也够恶心的!明天就是柔儿和江鹤庭的订婚宴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真是好意思啊!
难怪这老二夫人急着回国,这是给关月撑腰壮胆来了!
“够了。老爷子还没发话呢,你个女人家家的插什么嘴。”坐在沙发另一头,从始至终都在保持沉默的关先生猛地拍了下桌子,连带着桌上的茶杯都跟着剧烈颤抖。
他这一开口,关夫人的气更大了,直接转过头狠狠怒骂,“怎么着,就只允许你老婆孩子说话,旁人不能说?!你横什么横,也就仗着你大哥不在,你们就可以这么欺负我们母女俩吗!”说完,她也开始跟着抹眼泪,“我们柔儿真是可怜,都怪我们这当爹妈的没用,入不了老爷子的眼,在这关家无权无势的,现在被人诬陷,连句辩驳的地儿都没有。”
一时间,三个女人都哭成一团。
关先生被吵得头都快炸了,他求助似的看向父亲一眼,然而关老爷子却依然沉着一气,一言未发,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他收回目光,吞了口口水,张张嘴却没出声,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柔儿!你说话啊!帽子都扣一头上了,你还不快为自己辩解几句。”关夫人瞪了自家女儿一眼,都什么时候,还一副木纳的模样!一天到晚让她操不完的心!
关柔没理会自家母亲,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关老爷子,目光坚定又饱含委屈,“爷爷,您说吧。我没什么要辩的,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下。这个家里,我只听也只认您说的话。”
关老爷子这才有了些别样的反应,他抬头望向关柔,垂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动,轻轻转了一圈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事到如今,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