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虎本能的慌了一瞬,但顷刻间就恢复了镇定,像他们这种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的,早就习惯了。
“对方有多少人?!”管虎边仔细盘问,边开始收拾东西,时刻做好撤退的准备,“你们跟对方交过手了,有没有探出对方的底细?”
“跟我们交手的有五人,但实际上一定比这些还要多。对方训练有素,而且……使用的都是正规军的格斗术。老大,咱们还是先撤吧,有两个兄弟已经被带走了,他们不仅仅是奔着救人来的!”
“该死的!”管虎暗恨地磨牙,摸到桌上的武器却迟迟不敢出去,他不敢赌!毕竟已经折了两个兄弟,他们要是在这儿全军覆没,到时候真没法跟组织交代了!
像他们这种折损组织名誉的家伙,纵使想办法从敌人手底下逃出来,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
“撤!”
管虎招呼了一声,带着兄弟们破窗逃出,这里的地形他们从来的时候就已经摸清了,逃生时自然轻车熟路。
坐在越野车驾驶座上,管虎一脚油门踩下,以最快的速度驶去,他脑子此刻还算清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方情况,确定没有人追来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猛地拍了下方向盘,车轮顿时与地面紧密接触,摩擦出阵阵火花,嘈杂地声音在夜里尤为清晰。
“老大,我们确定走的时候该销毁的痕迹都销毁了,兄弟们都跟着您干了这么多次了,从未失手过,您是知道的呀。”
危险暂时解除,后座地男人顾不上正流血的伤口,急忙表忠心辩驳道。
任务失败总得有人出来背锅,但谁也不想无缘无故认下这个错。
“娘的!一定是这个女人!她实在狡猾,把咱们兄弟们耍的团团转!”管虎想破了脑袋都从他们身上找不到原因,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绑的这个女人身上藏了什么定位的东西,否则不可能在他们什么信号都没放出去的情况下,这么快找过来!
“不怨你们,也怪大哥我,忘了吩咐你们搜身了!该死的!真是轻敌了,盯了她那么久,以为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戏子,没想到竟然这么精明!”
难怪这女人敢冲着拿捏她性命的雇主那么嚣张,分明小命都攥在人家手里了,头都不肯低一点,丝毫求饶地态度都没有,原来都搁这里等着呢!
“那……大哥,这单生意咱是不是就算真的黄了。”后排另一位兄弟叹了口气,眼下尾款估计是拿不到了,人是在他们手里丢的,搞不准还得倒贴一笔钱。
这就算了,他们还得上报组织去捞两个兄弟。
如此一来,损失惨重!
管虎脸色黑如锅底,打开车窗啐了口唾沫,面露凶光,“这娘们最好是祈祷以后别落哥几个手里!否则!老子让她好看!”
……
“楚先生,他们领头的带着剩下的人走了,咱们不追吗?”
闻楚钦摆摆手,“不用!咱们有人质在手里,不怕他们跑了。”
当然要放行,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只有这样才能搞清楚他们是来自哪个团伙组织的!
“楚先生,这儿有地牢,是锁住的,闻小姐应该被关在里面了!”
闻言,闻楚钦双眸危险地眯了眯,急忙跑过去,神色凝重。
难以想象闻听是怎么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之下独自度过将近两天的时光!
这帮该死的混蛋!
闻楚钦胸腔起起伏伏,沟壑都被怒火填满,利落地讲子弹上膛,一枪崩开了锁芯。
几人作防御姿态,谨慎冲了进去。
绕过黑暗阴湿的通道,闻楚钦终于在尽头找到了被关押着的女孩。
突如其来的光亮率先惊到了爬行在周围的老鼠,几只臃肿硕大的老鼠正在舔舐着地上渗出来的血迹,一行人找到目标所在,急忙奔来,急促震地的脚步声将硕鼠吓跑,闻听这才敢大幅度地颤栗。
“没事了听听……哥哥来了!哥哥这就带你回家。”
闻楚钦崩开关着女孩的铁门,凑近了这才眼尖地看清闻听的情况,腹部隔着衣服都渗出好多血,黏黏糊糊地沾了一地,刺鼻地血腥气不断窜进他的鼻腔之中,刺激着闻楚钦每一根神经。
闻楚钦眼睫垂下,脊梁僵硬,连指尖都跟着颤抖,一连好几次才使上力气把蒙着女人的黑罩摘下,又揭开堵住女孩嘴里的布条……而此时的闻听意识早已处于半模糊的状态,她半阖着眼,由于长时间没进水,喉咙干到发疼,张张嘴却连喘气都困难。
“听听别睡,坚持住……哥哥带你去医院。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哥哥来了!”闻楚钦喉结滚动,轻柔地在她耳边哄着,嗓音沙哑,眼底泄出无措。
他打横将女人抱起,闻楚钦不清楚女人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肉眼也一时间无法判断,所以全程他都走的很慢,生怕扯到闻听身上的伤。
闻楚钦难言他此时心底的情绪,愤懑又心疼,压得他心脏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恨不得将伤她的人千刀万剐!
也就这一会的功夫,闻楚钦就后悔将刚刚那拨人轻易放走了,管什么幕后主使,就该先抓回来严加拷打一遍再说!
他闻楚钦从小护大的女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