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闻听像是上课走神却忽然被点名的学生,她神情一慌,干笑着摇头,“没有没有,那个……我在想也不知道停播这么久了,《我们的约会》这个恋综还能不能播了。我倒还挺喜欢这个节目的,觉得很有意思,要是永远没办法播的话,倒还挺遗憾的。”
闻听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又重新埋头只顾吃饭。
江鹤庭讳莫如深的一直盯着她看,从他的视线,只能看见女孩的头顶,却不影响他眸色冷下来,开口间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冷意,“看出来你确实挺喜欢这个节目的,毕竟差点连小命都交代在那儿了。可真是拿生命在热爱啊。”
闻听受着他这番阴阳怪气,整个人都麻了。
“我没有……”她放下喝粥的勺子,垂着头抠着手,小声为自己无力辩解道。
江鹤庭似笑非笑,双手交织抵在下颚处,“也不知道你是喜欢这个节目呢还是说喜欢和你一起参加节目的人呢。”
闻听身子一僵,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你瞎说什么呢,都是工作而已,配合节目组炒cp罢了。现在观众都喜欢这个,我就是投其所好想吸波粉丝。”
“哦?”男人冷嗤一声,“行吧。”
他又重新拿起筷子夹菜,闻听这才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江鹤庭身上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即使现在他并非西装革履,也没有严肃的板着一张脸跟她对峙,可偏他身上就有一种审视性,云淡风轻间就能洞穿人心,让人丢盔卸甲。
闻听也重新拿起汤勺,轻轻搅着碗底的粥,白瓷碗与圆润的瓷勺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正当闻听觉得这顿饭终于吃到尾声时,男人忽然冷不丁开口,“宝贝儿,你和余声什么关系啊。”
“哐啷”一声。
闻听喝汤的勺子刚到嘴边,男人的话就窜入耳朵里,吓得她手一颤,勺子直接掉在地上碎成两瓣,一口热汤也全洒在病号服上。
“啧。”江鹤庭咂舌一声,修长的手指夹了两张餐巾纸递了过去,“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闻听想笑一笑,几番四次扯了扯嘴角,却依然笑不出来,“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很突然吗?”江鹤庭反问,“我就随口一问,你那么紧张干嘛。”
“没关系!不认识!一点不熟!”
闻听强硬三连否认。
“是吗?”江鹤庭眸色幽深,“可宝贝儿,我怎么听说他是你的前男友啊。”
“绝无可能的事!”闻听说的斩钉截铁,说完,她又倒打一耙继续反问了一句,“你不相信我吗?”
“宝贝儿,你这么嘴硬而且还不诚实,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啊。”
闻听:“……”
她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在江鹤庭面前多嘴的!
都是几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还要拉出来反复鞭尸吗。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你,你和江斯年是什么关系。”
江鹤庭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英俊的脸庞上隐约结了一层寒霜。
闻听的心这次是彻底沉了下去,她明白,男人这是动怒了。
见他一生气,闻听的脾气也上来了,“江鹤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站在什么立场上质问我?”
“我随口问一句而已,你动那么大气干什么,还是说……你心里有鬼呢?”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闻听语气一顿,翻了个白眼,“难不成非要听我说,我们两情相悦,此番更是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后更是对我们的爱情坚定不移,彼此忠贞……”
闻听话还没说完,江鹤庭就猛地将筷子一扔,一根筷子重重摔在桌子上,回弹溅起直冲到闻听碗边,他咬牙挤出一句,“闻听,不着边际的话我能容忍你说一次不代表能一直忍着。”
“呵,江总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我,我还不能为自己辩解了吗?”闻听气的眼眶通红,却还是不肯低头,硬着头皮跟江鹤庭吵。
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尤其是江鹤庭的态度,仿佛是认定她跟江斯年有染,他作为丈夫来抓奸似的!
但是他江鹤庭凭什么?他有什么立场质问她?!
且不说她本身就跟江斯年清清白白,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跟江斯年有什么又关他江鹤庭什么事!
没名没份跟了他五年,他们既不是夫妻也并非恋人,他江鹤庭又哪里来的资格管她的私生活,这位太子爷还真把她当成个物件了吗?!
“我不管你是听了什么或者派人查我查到了什么,我闻听敢说和江斯年清清白白!更何况江斯年算得上我的救命恩人,我连道谢都没跟人说,更不可能由着别人辱他的名声。江鹤庭你差不多够了。”
江鹤庭气极反笑,“我差不多够了?他是你救命恩人,那我算什么?我是别人?”
男人声音里带着连他都未曾察觉到的哽咽和颤抖,听的闻听一惊,猛地抬头对上男人饱含怒火的双眸,她匆忙错开目光,心脏细细密密地刺疼。
闻听知道自己这话实在是过分无情了!
她心头不免浮现几分懊恼,双手捧脸抹脸一把,撤开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