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送我去机场吧,江鹤庭不知道我来京都了,今晚我就得回去榕城。”
“好。”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段时间我就全身心忙着综艺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可能需要辛苦你了。至于……医院那边,我不好露面,就先不去看她了,一定得伪造出我妈她已经出国在外的假象。该缴清的费用我也全额付清,但就怕有人会盯上,还是得辛苦延安哥你多照顾。”
“我办事你放心就好。只是,”宋延安余光扫了一眼副驾驶安坐的女孩,叹了口气,“你来这一趟太多余,他已经入狱了,找人打点一下,他就绝对不好过,你何必亲自动手。他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结果刚入狱就死在狱中,还不知道得闹的多沸沸扬扬。”
“他不是喜欢拿别人自杀的事情嚷嚷吗?我觉得‘畏罪自杀在监狱’这样的事情他会喜欢呢。我只是成全他,我有什么错。”
闻听合眼,话说的漫不经心。
宋延安无言,他只觉得跟江鹤庭待久了,闻听说话的语气动作和他真是越来越像了。
“宋延安,你觉得江鹤庭他是什么意思?我没想瞒着他,我的算计都太明显,凭他的智商一猜肯定能猜到,毕竟世界上哪里那么多巧合。堂堂京都太子爷,被我这么利用,他竟然也甘心?”闻听烦躁地挠着头发,脸皱成一团,“男人最了解男人,你觉得他怎么想的?”
“大概他也会有不假思索地感情用事的时候吧。”宋延安轻笑,“听听你变了,从前你做什么事都是只要自己开心,你竟然开始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闻听无言良久,或许是心虚的太明显,她忍不住给自己找补道,“他现在毕竟是我的金主,就跟员工对老板一样,老板不开心了,员工当然会担心。”
“……你说的对。”
──
闻听回到碧翠苑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楼上灯全部熄了,估计江鹤庭晚上没回来。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迅速输入密码进门。
“你去哪儿了?”
黑暗中,喑哑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膜,闻听正低头换鞋,闻言差点被吓个半死。慌乱后退间,崴了脚。
闻听痛的眼泪泛起,低呼一声,幸好江鹤庭眼疾手快扶住女人腰间,才没摔倒在地。
“你大半夜连灯都不开是要吓死谁啊!”闻听越想越委屈,没忍住吼道。她声音娇软,落到江鹤庭耳朵里倒像是在娇嗔。
“书房的灯亮着,你回来自己没发现有人,还怪我故意吓人。”江鹤庭蹲下身子,将拖鞋给女人换好后站起来把灯打开,他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像是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顺毛的江鹤庭不同平日里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他,反而多了几分乖。
闻听心底的那点怒气散了干净,要么大家常说,找男人要找长得帅的,就是吵架生气了,对着这种脸也能心情愉悦。闻听觉得,这简直是真理。
“你怎么不吹头发,房间空调开着那么冷,小心感冒。”闻听趁机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把。
江鹤庭笑意漾开,对女人的关心很是受用,本来心里对她晚归的那点不满也咽了下去,“那你给我吹。”
闻听:……“走吧,回卧室。你工作做完了?”
“明天再弄吧,剩下的也不多了。”
卧室里,两个人窝在床侧的软沙发上,闻听将脚搭在江鹤庭腿上,任由江鹤庭给她喷药捏脚,他刚好低着头,正好方便了闻听给他吹着头发。
两人难得有这么坦诚地温馨时候。
仿佛是一对结婚许久的寻常夫妻。
“你怎么不继续问我干什么去了?”闻听收了吹风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问你,你会说?”
“……可能不会。”
“那我有什么好问的。闻听,你可以在我的底线范围内做任何事情,如果做了底线之外的事情……”江鹤庭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抱住脖子堵上了嘴。
她的亲吻毫无章法,却充满野性。
江鹤庭是个正常男人,被她一撩拨,瞬间把持不住。
话全部落在细碎的吻里,只剩一室旖旎春色。
第二日清晨,闻听再睁眼时,身侧已经没人。
她起身洗漱完,目光落在沙发上的一个精致礼盒上。她一看见这沙发就想起昨夜的疯狂,红着脸将盒子抱起来出了卧室。
刚出门就遇上打扫阿姨。
“闻小姐您醒了,哦,您已经看到礼物了呀。这个是先生特意吩咐的,让您醒来后我跟您说一声。今晚有个拍卖会晚宴,先生准备了车让您先去约好的化妆工作室化妆,顺便选一下今晚的礼服。这个是先生送给您的包包,是您最喜欢的那个奢牌的限量款,全球只有十个。”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我这就出门。”闻听笑着点头,礼貌道谢。
她没想到江鹤庭会给她送这样的礼物,在她印象里江鹤庭就是个小气惯了的形象,她想分个资源还得跟别人抢破头。
化妆和选礼服是件麻烦事,拍卖会下午五点就要正式开始,她不敢多耽误时间,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背着包素颜出了门。
谁知,刚踏入门店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