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眼中只有疏离跟淡淡的厌恶。
其他人看到封潼皆很惊讶。
他今日不是被赐毒酒了吗?
“母后,儿臣想来见您最后一面。”封潼对着独孤蕊的方向跪下。
“……”独孤蕊只觉得晦气。
顾萱萱梗着脖子,不解地问道:“泥是喝了假毒酒了吗?怎么还没死啊?”
封潼眼底含恨,“闭嘴!”
“你有什么资格对萱萱大呼小叫!”封珩尽管身体还没恢复,但还是拿出浑身的力气呵斥,给顾萱萱撑腰。
要不是现在他只是个凡人,换做以前,敢对师姐不敬,他早就把封潼脑袋拧下来了。
“……”封潼被封珩身上明黄色的蟒袍闪了眼。
一时之间眼睛酸涩,眼泪在眼眶打转。
因为这身蟒袍,曾经他也穿过。
“逆子!谁让你跑过来的?把他拖下去行刑!”封连奕上位者的气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威严的呵斥。
其实封潼知情不报、忤逆皇后,可大可小。
甚至严重不到要命的地步。
但是他需要给封珩、皇后立威,杀鸡儆猴,这样才没人敢觊觎太子之位、僭越皇后。
“母后也想要我死吗?”封潼被太监往外拖着,可他拼命挣扎,执拗地看着独孤蕊。
他可以死,可他想知道母后的态度。
哪怕母后肯为他求一句情。
独孤蕊抬眼,看他的眼神冰冷,“你们母子害本宫跟太子骨肉分离,难道我还想让你们活着?在你们看来,本宫当真糊涂?”
此话像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封潼脸上。
他如坠冰窟,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不再挣扎,轻而易举就被太监拽走了,放弃了所有求生的意志。
既然母后让他死,他就死好了。
独孤蕊能成为皇后,靠的就是杀伐果断,拎得清。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对待亲情,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