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目光坚定，没有过度依赖这颗上古重瞳。
天意不可违。
在掌控天道的上苍神祗面前，连大成重瞳者都败了。
就算他将重瞳威能发挥到极致，那也只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
思及至此。
陆远放下那枚重瞳，又拿出另外一颗染血的武道天眼，继续细细观摩。
上古重瞳跟武道天眼，这两者皆是上古年间威名赫赫的无上传承。
寻常炼气士得其一，便可称王作祖，哪怕比肩神明也不在话下。
可陆远却同时得到了这两种传承。
这如果传出去，只怕会令无数炼气士眼红到癫狂！
而陆远拿着这两者相互对照，不仅领悟速度加快了不少，对它们的法则道痕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一个月后。
陆远放下上古重瞳跟武道天眼，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他双眸宛如星辰般璀璨，眼眸开阖间，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而他瞳孔深处的那圈法则纹路，变得越发玄妙复杂，仿佛已经跟他双眼融为一体，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
当他一眼望去。
只觉这片天地，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能轻易看到天地法则运转的路线跟规律。
世事无常，看似不可捉摸。
可陆远如今看来，却发觉万事万物都有着其既定的运转轨迹。
甚至所有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早已注定。
而这也正是常人口中的命运或天意！
“这是……”
当陆远低头打量自身，顿时惊疑一声，似乎有什么重大发现。
只见有一根根粗细不一的透明丝线，从他身上蔓延而出，并延伸到外界，将他与天地万物联系在一块。
“这些细线，便是所谓的因果么？”
陆远喃喃自语道。
他继续凝神看去，便发现这千丝万缕里面，有一根颇为粗壮的丝线，从他身上一直延伸到了有虞氏祖地深处。
这显然代表着他与有虞氏之间的因果！
“我将上古重瞳跟武道天眼的法则道痕融合在一块之后，眼睛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陆远脸色有些古怪。
在此之前。
他从未听说过有哪位重瞳者，或者武道天眼的拥有者，可以看到他人因果或者命运。
而且在上古年间，也有几位惊才绝艳的天骄，同时得到了上古重瞳跟武道天眼的传承。
但他们除了战力惊人之外，也并没有发生像陆远这样的变化。
“难道我这属于特殊情况？还是说跟【天随人愿】有关？”
陆远心头微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神级天赋。
自从亲身经历了虞齐跟洪真的气运之争，他就知道【天随人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要知道他虽然为了改变天意，消耗了大量体力。
但是跟扶桑神叶以及武道天眼这等上古奇珍相比，他那点消耗的能量，压根不值一提。
而按照能量守恒的惯例。
他每次动用【天随人愿】，恐怕除了消耗能量之外。
还会为此付出某种他所不知道的代价！
“难道说，我每动用一次【天随人愿】，就会承担一份因果？”
陆远看着缠在自己身上，密密麻麻，如同线团般复杂的因果丝线，心里隐约猜测了其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