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黑暗至尊还没有说完，身体便炸裂成无数光点。
而其他至尊看到那些法则光点，目露强烈渴望之色，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
还不等那位黑暗至尊断气，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将所有法则光点瞬间分食地一干二净。
“嘿嘿嘿，吾等倒是很久没有品尝过一位至尊的不朽本源了。”
其他至尊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无上美味。
当他们将所有法则光点炼化之后，所有黑暗至尊的气息竟然又强大了两分！
而陆远虽然击杀了一位黑暗巅峰至尊，可自己也不好受。
他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无法抵挡的反噬之力突然袭来。
令他完美无瑕的不朽神胎上面，都出现了一条裂痕。
“这便是强行干扰岁月长河的后果么？”
陆远神情凝重。
这股反噬之力太恐怖了。
如果多来几次，哪怕他身为无敌至尊，恐怕都会神魂崩溃，肉身消亡。
最重要的是。
陆远发现，这些黑暗至尊就如同野草般，杀之不尽，灭之不绝。
至尊陨落，将会还道于天。
但由于黑暗本源可同化并吞噬所有事物跟能量的特性。
这意味着。
陆远就算能击杀十位或者百位至尊。
但剩下的黑暗异族，却可以在顷刻间吸收或继承所有死去至尊的法则本源，进而变得更强大。
除非陆远能一举荡平所有黑暗异族，否则此消彼长之下。
这些黑暗至尊只会越杀越强，越杀越多。
无穷无尽，生生不息！
“难怪强如道祖强者，也拿这些黑暗异族没有办法。”
陆远眉头紧锁，感到极为头疼。
更何况。
这些黑暗至尊可以蚕食玄界的法则本源壮大己身，但玄界至尊却拿黑暗本源没有任何办法。
“强的不是这些异族，而是黑暗本源。”
“若是不想办法解决源头，即便我杀再多黑暗至尊也无济于事。”
陆远内心叹息道。
“够了，不要再执迷不悟。”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无人可以阻挡纪元黄昏的到来，所有事物都将堕入黑暗。”
“你若速速退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苟活于世！”
就在这个时候。
黑暗异族后方，有一名苍老身影缓缓自虚空尽头走出，语气严厉警告道。
老者身穿黑袍，身躯并不高大。
但随着他的迈步，其他黑暗至尊眼中闪过一丝敬畏，纷纷侧过身体，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而在陆远的感知中。
这位老者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诡异黑洞，能吸收吞噬万千法则与能量！
“吞天雀始祖？”
陆远神情微变，认出了此人的来历。
吞天雀始祖乃是太古凶禽之一，曾威震太古，就连诸多至尊都不敢与其为敌！
只不过他惜败于神兽鲲鹏之手，愤怒之下转而主动堕入黑暗。
如今神兽鲲鹏早已坐化，但他却不死不灭，仍然存活于世！
并且实力远超以往，达到了一个不可言说的境界！
“是了，吞天雀的血脉天赋本就可以掠夺万物精气为己用，现在有黑暗本源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只怕比之无敌至尊，都毫不逊色。”
陆远暗自思索道。
一位吞天雀始祖以及上百位黑暗至尊，令他都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后来者，岁月更替，万古成空。”
“任你天赋再如何妖孽，资质再如何绝世，到最后都抵不过岁月侵蚀，逃不过生死轮回。”
“唯有拥抱黑暗，方能独证大道，不死不灭，永恒不朽！”
“你若愿意弃明投暗，我黑暗异族必有你一席之地！”
吞天雀始祖语气平淡，但声音中却带有一种难以察觉的蛊惑。
善战者，伐心为上。
那些上三境修炼者听到这番话，原本坚定无比的信念，却在此刻产生了动摇。
是啊。
英雄迟暮，红颜白发。
在岁月的侵蚀下，任你强如当世至尊最终也不过是一捧黄土。
而他们苦苦修行一生，最后所追求的不就是长生不死吗？
既然如此。
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投身于黑暗当中呢？
只要能实现永恒长生，那所谓的黑暗与光明真有那么重要吗？
想到这些。
许多修炼者对自己过往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
他们目露挣扎与迷茫，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朝界关另外一边走去。
到最后。
就连轮回宗老祖一众至尊，都在吞天雀始祖的蛊惑下，开始变得动摇。
“什么长生不死，都不过是黑暗的傀儡与养料罢了！”
“连天道都会消亡，放眼诸天万界，哪个敢称永恒？谁敢言不朽！”
“汝等还不速速醒来！”
陆远面色冰冷，怒声爆喝道。
他的声音就如同滚滚惊雷，在所有人耳边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