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杨明开口问老爸。
杨建军抬头看看儿子:“没啥事儿,既然回来了,去后院待会儿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杨明知道,这是老爸不让自已插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和田红梅打个招呼,起身回到后院。
杨明刚刚泡好茶,田红梅阴沉着脸进来,一屁股坐他对面:“石头,你爸他……他变心了。”
杨明微笑着给她倒杯水:“婶子,您先喝杯茶润润嗓子,您这话从何说起?我听着都新鲜。
我爸那人您还不了解?他哪有心呐,他的心可全被您拿走了,就是我这亲儿子,他现在都没心管。”
田红梅头一扭,狠声说道:“我把那个狐狸精撵走了,你爸他……他竟然骂我,他……他可真敢。
我才是正宫,那狐狸精最多算一暗门子,她哪能和我比。”
看来田红梅是真急了,心里恼火的都口不择言了。
杨明呵呵一笑:“婶子,您说的狐狸精是那个周姨吧?您可别再胡咧咧了。
人家可是小家碧玉出身,打小就爱学习,文化可高着呢。
前几天还给我讲玉器知识,我爸还准备让我拜她做师傅,人家和狐狸精可不沾边儿。
您要是为她和我爸置气,根本没必要,我爸这是一计,他看您老不回来陪他,故意找人让您不自在呢,这您都看不明白?”
田红梅一愣:“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石头,你知道我今天进店看到什么了吗?
你爸……和那狐狸精相对坐着正笑呢,那笑模呵样子,谁瞅见都知道他俩不正常。”
杨明不想继续掰扯这事儿,转换话题,问田红梅怎么不在商场卖衣服?
田红梅老脸一红:“又没衣服卖了,这次玉凤死活不给货,我没招了,只好停几天再说。”
田红梅这话,杨明更加不感兴趣,只是田红梅好像有目的来找他的,见杨明没接话茬,她叹息道:“石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杨明装作迷糊,笑眯眯说道:“有事儿您说话!”
田红梅寻思一会儿,好像是下了决心,语气郑重其事说道:“石头,借我一万块钱,我现在真没办法了,眼看天气就要转凉,该换季了,可衣服没钱谁给呀。”
杨明看田红梅那副不好意思模样,知道她能张口问自已借钱,是拉下脸无奈选择。
田红梅护犊子行为,相比后来道德沦丧礼崩乐坏时代,不算太奇葩,毕竟她为儿子张嘴借钱,心里还知道羞耻。
杨明叹息一声:“婶子啊,您对玉贵那个好,真是没说的,但您仔细想一下,这么整不是办法呀。
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您这是活生生,把玉贵往败家子方向使劲儿作为。
今儿您张嘴了,按说我不能拒绝您,毕竟……您名义上也是我妈。
我本该称呼您妈,可您为了玉贵不称呼我爸,提议还按原先称呼来,其实我知道您心里怎么想的。
一万不多,我现在包里就有,可您寻思寻思,我这次给您了,下次再没货卖,您问谁要呢?”
田红梅红着脸喏喏道:“就这一回,我给玉贵说了,下来要再这样,就不他管了,他……他也答应了。”
杨明心里确实很膈应,但面对自已小心翼翼继母,真不忍心让她难堪。
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放桌子上:“您拿走吧,希望您能给玉贵两口子说一声,这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杨明没把钱直接递给田红梅,就是想让她自已从桌子上拿,一般人要是听杨明这样说,估计会羞愧不已。
但田红梅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儿子生意上,根本没在意杨明小心思。
她拿起钱,笑眯眯说道:“石头,谢谢你了,等得闲我给你做炸酱面吃,天儿不早了,我得赶紧进货去。”
田红梅一溜风走了,杨明怔怔看着她背影,叹息不止。
中午,杨明去饭馆带回些饭菜,父子俩就在店里随便吃了顿。
杨建军吃着饭问他:“你给她钱了?”
杨明“嗯”了一声:“她能开口问我这继子要钱,想必是真没招了,就这一次,下次再不能够了。”
杨建军叹息道:“玉凤给了两次,和她吵了两次,这次她又去找玉凤,玉凤直接开车躲起来了。
今儿一来就讽刺周萍,把周萍羞臊走了,她立刻张嘴要钱,那架势,我要不给就绝不罢休一般。
想想去年她温柔小意模样,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她现在作为,变得我都不敢认了。”
杨明笑道:“这也不能怨田婶儿,应该怨这改革开放,您想想,五年前人们是啥样?再看看如今人们德性,说白了,都是钱闹的。”
杨建军摇摇头:“改革开放就是个提法,什么是改革开放?难道以前就不改革,不开放了?
满清时剪掉辫子是不是改革?北洋军阀大借款算不算开放?人性变坏了,怨不得改革开放,归根结底还在自已本身修养上。”
杨建军老没和儿子一起吃饭了,逮着机会好好给儿子唠了个痛快。
杨明今儿收入几千万美金,心情高兴,陪着老爸直到晚上吃过饭,才开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