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打开就知道这幅画是真迹,无论是纸张,裱糊,笔意,还是题跋,他都能确认是真迹,跟着朱家溍学习这么长时间,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再看另外一幅范仲淹书法道服赞,是文正公为友人“平海书记许兄”所制道服撰写的一篇赞文,称友人制道服乃“清其意而洁其身”之举。
这幅书法有钤鉴藏印“高阳图书”,“寿国公图书印”。“十六世孙主奉右胜谨藏图书”等藏印。这些都证明这幅书法作品传承有序,来历清明。
杨明知道故宫捐赠藏品很多来历蹊跷,但只要没人吱声,大家都看破不说破,你好我好大家好。
有鉴于名人社会地位,捐赠目录上有的物品,却从不曾展示过的,基本都是些高仿品,这也算不是秘密的秘密吧。
东城宅子地下室保险库已经调试好,他打算下午就开始把贵重物品搬过去,民国时期及以后物品都留店里,只要价格合适,赶紧处理掉。
和钱见宸交流才知道,市面上民国后所谓大家作品多如牛毛,稍微有些文化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更别说爱附庸风雅官僚阶层了。
搬贵重物品他没找人帮忙,一个人捯饬进保险库的,连续两天,算是把他认为值钱贵重东西,全部搬进地下保险库。
这保险库是军方订购物品,安全性比银行保险库还保险,杨明根本不担心安全问题,搬完最后一趟,开车来到西城木子住处。
木子见到他就嘟囔:“人一走电话也不来一个,那事儿我问了,厂里有类似杂志,三产公司不敢开证明盖章,估计是不成了。”
杨明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厂里杂志估计是唯一赚钱项目,没有厂领导开口,下边人是没胆量盖章的。”
木子服侍他洗漱完,拉他坐下来,温柔小意说道:“要不……我找那人再问问?他是协会副会长,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杨明捏捏木子脸颊:“如果还惦念他你就去,为我的事儿不需要。”
木子脸色一红,嗔怪道:“我惦念他什么?难道惦念他那根臭烘烘舌头不成!还不是为你,小肚鸡肠。”
杨明呵呵一笑:“你太高看他了,所谓民主人士就是个花瓶摆件,别看他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在协会里除了唱赞歌拍马屁,就是个举手机器,啥用不顶。”
木子琢磨一会儿:“郭哥估计能办成,他和那帮衙内有来往,这种事情对那几个衙内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
杨明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能请李老二出马,那是手拿把攥事情,此时他老爹分管项目有这行业。
杨明想事情,木子却动了情,把他净身放平,俯身张嘴忙活一会儿,兴致勃勃上马扬鞭飞驰。
天气热,骑马运动热的两人浑身是汗,各自冲洗完身子,搂抱着继续聊天:“你戏拍完了?”
木子点点头:“拢共没几场戏,属于客串性质演出,再说演个木偶样人物,一点意思没有。”
“听说那剧组外地来的几个女演员很漂亮,你和她们熟悉吗?”
木子摇头微笑道:“不熟悉,我去时候好多人都走了,留下的基本都是厂里人员,我算是去补拍下集近镜头,没看到有外地演员。怎么?你又看中谁了?如果我认识不妨介绍给你!”
杨明尴尬笑笑:“谁也没你好,除了你,再好女人我也不稀罕。”
木子撇撇嘴:“口是心非,我要年轻十岁估计就信你了,现在吗……”
杨明拍拍她屁股蛋子:“明白就好,有合适的考虑考虑,毕竟咱们俩都是明白人,我不会做吃着碗里占着锅里事情。
你也不要顾忌我感受,有缘能和你这样就是老天厚爱我了,何敢再起霸占你一辈子心思。”
木子默默无语,心里想着今天摄影棚认识那个高大帅气商人,不觉暗自嘀咕:“看身高面相很不错呢,年纪也合适……”
杨明不知木子在想什么,还以为她生气了,赶紧动手动脚哄她兴奋,不一会儿,喘息声又起……
第二天早上,杨明起床问木子去不去厂里,木子懒在床上摇头说不去。
街边小吃摊随便吃点东西,他开车直接到郭胜利办公地方。
郭胜利刚打扫完卫生,坐着看报纸,见杨明进来,惊讶问他:“稀客,你怎么来了?”
杨明坐下来,微微一笑:“来劝你几句话,听说你连着几天都在那位家里鬼混,要避嫌,毕竟人家是有男人的,做事要有余地,欺负人事情适可而止。”
郭胜利尴尬笑笑:“信你个鬼,是木子告诉你的吧?她就没说我为什么那样做?”
杨明笑眯眯说道:“没有,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郭胜利沉默一会儿,点点头道:“我这人记仇,欺负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何况……她那个二婚男人当工宣队长时,把我打的差点嗝屁喽,此等大仇,没把他弄死还是看他老婆殷勤伺候份上。”
杨明哑然无语,原来如此,怪不得这货弄人家老婆毫无顾忌可言。他爸现在地位,真使黑手收拾一个普通人,玩儿一样轻松。
“唉,人家毕竟是朵老金花,年纪也不小了,注意她身体情况,整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