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
他一时太激动,竟然将这事给说地出来了。
要是让他爹与楚泽知道,这两人能组团将他们埋了吧……
那瞬间,左映额头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
而卫源却是心里一喜。
不枉他费了这么金口舌,总算自左映嘴里套出了有用的东西。
汇兑……
这个词有意思。
左映看着突然变得开心的卫源,心里一突。
他猛地朝卫源走出一步,指着他道:“你刚才在试探咱!”
卫源立刻往后退。
“话是你自己说的,可跟咱没关系。左映,你自己蠢,怨不得别人。”说完,卫源转身就走。
他的速度很快,脚步匆匆。
身后,突然反应过来的左映举起拳头,快速朝卫源扑过去:“卫源,你这个狗东西,你敢算计咱,咱今天打死你!”
卫源身后的骂声越来越近,在左映冲到自己身边时,他突然加快脚步,迅速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在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卫源还特意挑起帘子来,朝被甩在身后的左映大声:“左映,多谢赐教!”
看着远去的马车,左映气到骂娘。
马车里,卫源心情极佳地拍着手心。
他之前就在想,左家为什么突然要开设这么多钱庄。
单就营利而言,一个钱庄的营利并不多。
现在他明白了。
所谓的汇兑,八成就是飞钱。
做飞钱就需要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钱庄。
这大概就是左家大量开钱庄的原因。
可卫源觉得,左家开钱庄,那所做的业务,必定不止这几项。
这些都太基本了,可赚的钱不多。
对左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这点钱,可谓毛毛雨。
左映看不上,左崇也看不上。
他们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钱,而兴致勃勃地去开办钱庄。
可他们到底想干些什么呢……
左映那里他已经试探不出了,楚泽那里他肯定也问不出来。
左府的下人,他之前就派手下问过,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卫源手指轻轻地敲着大腿。
……
楚泽入宫,朱标立刻放下笔:“快请。”
楚泽踩着朱标话音的尾巴,大步走进殿中。
“标!”
“先别说,”朱标朝楚泽竖起手,他起身绕过桌案,快步走向楚泽,“可是左家那边有动静了?”朱标的声音有些激动,看向楚泽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
楚泽:“……还真有你。”
“嗯?”
朱标一怔。
他将楚泽请到一旁坐下,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不是他们之前就约好的吗?
怎么听楚泽这话,像是没想到自己会出手一样。
楚泽坐下,然后将情况跟他仔细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朱标也无语了一瞬。
他跟楚泽一样,都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里,竟然还能闹出这样的乌龙。
难怪他说左家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原来还有这么个插曲。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朱标问楚泽。
楚泽拍着扶手起身,道:“咱来就是来确定,看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你的手笔。有与没有咱的处理法子就有所区别,总之你放心,你要的东西咱一定给你弄到手。好了,咱还有事先走了。”
“慢着。”
楚泽匆忙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住。
听到朱标的声音,楚泽一脸便秘的表情。
他这么急着走,就是想赶紧离开,省得朱标扣着自己,问车子的事。
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
不等朱标问,楚泽转过头径直道:“没弄好,不知道时间,别问别催,催咱就跟你急。”
朱标:“……”这还咋问?
嘴都给他捂了。
得了。
不让问就不让问吧。
朱标笑笑,他指指身边的位置:“坐,咱跟你聊点其他事。”
那楚泽还是乐意聊的。
他一掀衣摆,走回位置上坐下。
“什么事,你说。”楚泽顺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喉。
朱标没有立刻回答。
他起身走向书案,从里面挑出一个帐本递给楚泽。
“看看。”
“给咱看这个干什么?”楚泽古怪地看了朱标一眼。
能够放到朱标桌案上的帐本,都是极重要的帐目,不是与重要的案件有关,但是户部递交上来的。
这段时间应天并未发生大案,那这八成是户部递交的。
户部的帐本,给他看做什么?
带着这个疑惑,楚泽打开帐本。
帐本很厚,朱标指了指,让他从指定的位置开始看。
楚泽看过完,眉头拧成了川字。
“这些材料有这么贵吗?”
他看过朱棣的帐本,每月、每季的营利情况,都写得清清楚楚。
要都按这个原料价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