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的血液在洁白的雪地里开出一朵朵花来，然后结成冰晶。
“为……为什么……”
她不甘心地张着嘴。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当别人的跟班？
怎么会有人为了那么穷凶恶极的人复仇。
一个脑袋从上方探下来，目视谷明曦那双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
张淑慧猩红的眼珠子里仿佛燃烧着火焰，那火焰与点癫狂交织，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着，又是一刀扎进谷明曦的心脏。
“你知道我是怎么兢兢业业地活下来的吗？”
又扎一刀。
“你知道找一个像教主大人这么靠谱的老大有多难吗？”
再扎一刀。
“……”
连着几刀之后，谷明曦都死透了。
张淑慧迷惘地跌坐在雪地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你知道，你知道她对我多好吗？！她临死都不放心我，呜呜呜……”
“我这么柔弱，我什么都不会，教主大人没了，我要怎么生活下去……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用杀猪刀熟练地切下两人的脑袋，找了一丛牛筋草扎成简易草绳，将两个脑袋串起来，挂在腰间。
又抽泣着，将谷明渊那只手打死姜尤的手沿着肩膀剁下，抗在肩膀上。
“呜呜呜，我好害怕，教主大人，我好害怕，呜呜呜！”
“我肯定会活不下去的，我一个人怎么办，呜呜呜……”
“还有一个，等我杀了谷灵，把他们三个人的脑袋都给你陪葬，大人，呜呜呜呜……”
“我的鞋子不见了，脚好痛，好痛啊……”
“妈妈，我怎么办，呜呜，我的脚好痛……”
她崩溃大哭，可能是因为脚疼，可能是因为别的缘故，那奔腾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
就这样，一个较小的身影腰间挂着两个死不瞑目的脑袋，肩膀扛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哭声听起来无助又可怜。
等她走远之后，远处的树丛里这才冒出两个人头。
两个猎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被炸了无数个窟窿眼子，死无全尸的谷家兄妹，不由打了个哆嗦。
“妈的，这姑娘跟个小地雷似的，居然是个变态！她还哭，她哭个球啊！”
“别说了，咱们还是赶紧把捕兽夹换个位置吧！”
“这两具尸体不错，咱们可以用来吸引变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