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服,领着衣角就来找文嘉平,刚刚收到导演通知开拍消息的他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他自认为两个人算是一起挺过风雨的伙伴,马上开拍他有点心慌,下意识来找自己熟悉的人。
结果,对方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立刻站直不敢动了,那想要刀人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拍了这么多天的戏,他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但是瞧着对方杀气腾腾的气势,他感觉自己又腿软了。姐,还没开始拍呢,现在入戏是不是太早了点?
《悬铃》最后的剧情时间线交替进行,按理说应该把两条时间线分开拍摄,但是何方海从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照着剧情安排来。
文嘉平两人倒是适应良好,工作人员也能跟上安排,一部剧合作下来,整个团队已经能应对各种情况,至于易褚涵,戏份少再加上演技特训也勉强能克服拍摄困难。
整理好道具,各演员就位,今天大家能不能杀青就看这最后一个镜头。
…
魔族一直有传闻,玄门中人身骨独特,自幼便享凡间香火,更是有玄力护体可保周身不受魔力侵腐,简直就是天生的炼器圣物,可惜魔族不能驱使玄力,否则以玄门中人血肉入器,魔族崛起指日可待。
此种类似的传闻在魔族遍地传播,吃其肉吮其骨,说的就是魔族与玄门的关系,不管此种传闻究竟从何而来、是否属实,魔族内总有魔族不断的铤而走险抓捕玄门人士,烧火烹煮,无恶不作,数百年来未听闻圣物炼成反而造成了凡间炼狱。
玄门各宗派因此联合一起镇压魔族,那一场大战双方损失惨重,血流成河,这才算是彻底消灭了这股势力,护住了玄门子弟。
自此一战传闻已破,可仍有人视此传闻为秘法,私下秘密修炼。
“世人皆知魔族不能驱使玄力,当年我舍弃肉身成为玄门子弟,苦心潜伏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今日得以用玄力骨血制成圣物,再以这具身体的血脉执掌圣物,我就可以一统天下,妹妹,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五百年了,当他顶着这张脸再次出现在关悦曦的面前,她依旧想要划下他的脸。
“关季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旁的萧清越手握灵剑。
“哈哈哈,我的死期?萧清越!五百年前就是你坏了我的阵法,今日你竟然还敢口出狂言,你还真当你还是五百年前的你吗!交出关悦曦的尸身,否则我要你魂飞魄散!”
“恶鬼!五百年前我没能送你去死,今日我就送你一程!”
“呵,妹妹好大的口气,他萧清越坏我阵法在先我必不饶他,但我们兄妹二人又何必如此兵戎相见。交出你的尸身,我愿意饶你们一命。你们两人明明情投意合,何必再浪费一世光阴,只要你愿意交出尸身,我可以不拿你的灵体炼器。妹妹,这可是看在我们兄妹多年的情分上…”
“魔物!受死吧!”
无耻之徒!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
他以身入局,害死了自己的两位兄长,还害的自己爹娘五百年不得安息,她只要他偿命,她要他生生世世不得入轮回,永生永世在炼狱受尽锤魂之苦!
滔天的恨意像是海上卷起的惊天巨浪,直冲着易褚涵的门面而来,哪怕知道这是拍戏他也不免惊恐。
靠着本能他躲闪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这么多天的培训下来他也算小有所得,在发觉自己出戏的第一时间就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也许只有一秒,也许时间更长一些,易褚涵及尽自己的努力去饰演好“关季青”这个角色,他不敢说自己演的好,但是他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努力,可偏偏这一瞬间的失神,让他的努力又衬成了可笑,他想这个镜头大概又要重拍了。
一场戏拍下来,究竟是好与不好,每次拍摄的情绪相同与不同,往往只有自己和对手演员的感受最为直接。
今天这一场戏,抛去最开始的失误,易褚涵竟然觉得自己更投入了,整个人像是被夺舍一样,演出了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他说不准到底哪里不对,但是这条戏能过,哪怕他不懂戏他也非常肯定,这条戏导演绝对会留下。
在今天之前,文嘉平不懂导演为什么一再要求她情绪再克制一些,再柔和一些,一定要再收一些。
为什么?
哪怕她几次去请教,何导也不明说,她虽然隐约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不明白,面对凶手她的情绪怎么会克制?怎么能克制!
可今天她明白了。
看着那一张和自己父兄如出一辙的脸面露无助时,她知道了何导的意思,也明白了这场戏最核心的线就是“关悦曦”与“关季青”的羁绊。
她的情感太浓烈、太尖锐了。
“关悦曦灭魂”可以说是整部戏最关键的剧情,作为这场戏的中心,“关悦曦”对“关季青”的情绪把握就是重中之重。
这场戏何方海很早就在准备了,他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让主演们走到正确的情绪里。
每每看到这场戏,何方海都想吐槽吕世平的感情戏,太粗糙了,如果说吕世平的剧情精彩波折能够调动人的情绪,那他的感情戏就是平铺直叙让人觉得干巴。
“关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