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跪下!”褚太后冲宋冽喝道。

宋冽拄着拐立在殿中,不言亦不跪。

“哎哟,娘娘,您看,这陛下的腿还伤着,怕是不好……”常内侍连忙打圆场。

“你也该掌嘴!难不成皇帝做出这等荒唐事,要哀家不闻不问,就此揭过不成?”

“奴婢多嘴,奴婢多嘴。”常内侍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还是太后娘娘思虑周全。”

“罢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褚太后道,“皇帝这腿还未愈,若是跪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哀家的过错?”

“奴婢倒是觉得……”常内侍觑着太后的神色,顶着红肿的脸颊,又试探着开口。

“说来听听。”褚太后道。

“此事因公主殿下而起……”常内侍道。

“不必!”宋冽道,“用刑的是我。”

“奴婢听说,冰敷难熬,却对摔扭之伤大有裨益……”常内侍眼眸一转,谄媚笑道。

褚太后略一思忖,微微扬眉,“如此……”

“娘娘!”宋温陶低下眼眉,俯身一拜,“是我之过,娘娘罚我便是。”

她冷眼旁观,算是看明白了,褚太后这是想要宋冽的腿!

褚太后并不理会她,高声道:“来人,将皇帝送回宸安宫,从今日起,施以……冰疗。”

“娘娘开恩!”宋温陶挡在宋冽面前。

“母后为何要罚我?”宋冽将宋温陶一把扯到身后。

“郗老的外孙折在你手中,若我不施半点惩戒,如何向老臣交代?”褚太后睨他一眼。

这宫中发生的事,大都逃不过褚太后的眼睛。褚太后知道宋温陶将只剩一口气的廷尉外孙带回安乐宫,也知道,整整一日,她没能请来一个太医。

内侍得了太后的眼色,一左一右架住宋冽。

宋温陶连忙上前一步,高声道:“娘娘!若那人不是郗老的外孙呢!”

殿中为之一静。

褚太后眼眸如电,抬眼瞥向宋温陶,“你说什么?”

“傅迟晏,并不是傅家子弟。”宋温陶心绪起伏,闭了闭眼,“故而,他自然并非郗老外孙。”

“殿下,血脉之事,可不是儿戏……”常内侍道。

“我所言非虚。”宋温陶道,“是或否,娘娘派人到扶风郡傅家,一查便知。”

“殿下,眼下诸事当头,就莫要让娘娘再为此事劳神费力了。”常内侍道,“既然人就在宫中,是抑或不是,将他叫来,一问便知。”

“娘娘,此人伤重……”宋温陶道。

“抬来。”褚太后道,“哀家乏了,此事,快些决断吧。”

“我……”宋温陶作势要跟上。

“你要去哪儿?”褚太后眼皮也懒得抬,“瓜田李下的道理,你可明白?”

“若他死在道上,娘娘又要如何?”宋温陶道,“若果真如此,不论他是谁,也该有半条命,记在娘娘头上。”

“殿下慎言!”常内侍道。

“牙尖嘴利的。”褚太后嗤笑一声,瞟了一眼姚太医,“有太医在呢,又哪里用得上你?”

姚太医困得栽头,闻言立马精神了一瞬,躬身领命,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不多时,傅迟晏就被架在门板上抬了过来,横陈殿中。

他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意识昏沉,高热不退,布条缠裹处隐隐透出血痕。

“泼醒。”常内侍道。

一盆冷水,兜头泼在他身上。

傅迟晏正做一个溺水的梦。

亲朋旧故皆离他而去,他被冲入黑沉沉的河水中,浮浮沉沉,不见天日。

他拼命挣扎,在淋漓不尽的水中睁开眼,瞧见一位女郎。

她立在不远处,每次都露出不同的神情与面目。

傅迟晏睁开眼,又看见宋温陶。

她像一盏风中飘摇的裂痕满满的琉璃灯,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掉。

“哀家问你。”褚太后道,“你可是扶风郡傅家三房嫡子,郗廷尉多年未见的外孙?”

冷水沿着他的额角滚入鬓边,傅迟晏沉默片刻,轻声道:“若我不是……”

“那我又该是谁呢?”

……

“姚太医!”一个书童装扮的人,高喊在凉亭中打盹儿的姚太医。

他一路小跑着过去,将迷迷糊糊的姚太医拉起来,“还好在这儿遇到了您。快随我去一趟崇德斋,沈家的小郎君啊,出事啦!”

姚太医只觉得天旋地转,“我也快……出事了。”

“哎哟。”书童道,“人命关天,您就别说笑了。”

他将姚太医一路拉到崇德斋。

姚太医一路没正形,到了崇德斋后,瞧见那个头破血流的小郎君,姚太医叹一口气,从药箱中捻出一枚银针,扎入自己的合谷穴中。

“姚太医,您这是……?”书童大惊失色。

“莫慌,一点提神醒脑的小手段罢了。”姚太医搓搓脸,探上那小郎君的脉。

“如何?”谢少师问。

“伤势不重,性命无碍。”姚太医袖手,“我治不了。”

“姚太医,这是何意?”谢少师抬眸。

姚太医平静地抬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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