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外男,我哥哥怎么就算外男了?”冯巧儿没有逻辑都能扯出逻辑,更不要说被她逮到理了。立夏和小满毫不犹豫把乌拉那拉家老太太推出来挡枪,也吵不过冯巧儿。
常妈妈左右为难,既不敢违背老太太的意思,又不想儿女受气。
姜舒月想帮冯巧儿说话,奈何冯巧儿嘴太快,她根本插不上话。
左小丫护着姜舒月,生怕她被激烈争吵的两边挤到,忙得不可开交。
四阿哥远远看着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小姑娘,暗自头疼。身边这点人都摆弄不明白,要是以后嫁给他,管着他的后院,还不得被人欺负了去。
他快步走上前,先将他的小福晋从人群里择出来,吩咐左小丫把人扶到一边。
“四公子,冯明知不是外男,他是我的奶兄。“在人群里插不上嘴,见到他倒是嘴皮子利索得很,“立夏和小满她们欺负人!”
四阿哥朝姜舒月笑了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话却是对着立夏和小满说的:“这里是舒月姑娘的田庄,轮不到你们两个丫鬟当家做主。回头若是老太太问起,只管推到我身上来。”立夏和小满闻言齐齐住口,恭敬应是,心说主子爷都不追究,她们认识乌拉那拉家老太太是谁。
冯巧儿被气哭了,又怕立夏和小满动手打她,此时看见印公子,跑过去就往他身后躲。
太子自然而然将她护在身后。
立夏和小满:…好吧,只有她们是坏人。
“坏人"立夏和小满闪身,放冯明知进院。冯明知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顾不得有人在了,他看向姜舒月:“姑娘,我……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他记得姑娘说过,参加选秀她有办法落选。冯明知不甘心就此错过与乌拉那拉家搭上关系的机会,还是想当面确认。院中人多,确实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可乌拉那拉家老太太派了人守着,看今天这架势,以后未必有机会见到姑娘。姜舒月才点头,就听印四忽然道:“冯公子被乌拉那拉家视为外男,我让公子进院,也是看在常妈妈和巧儿面上,还请公子不要让我为难。”
外男与姑娘单独见面,成何体统。但凡冯明知懂点规矩,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冯明知眯眼,立刻改了主意:“那我便不与姑娘说,与四公子说也是一样的。”
四阿哥挑眉:“哦?既是这样,进屋说吧。”冯明知攥紧拳头,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到东屋。此时太子已经回来了,正看着冯巧儿给他倒茶。太子看见冯明知,问四阿哥:“你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四阿哥哼笑:“冯公子说要与我单独谈谈。”“巧儿,你先出去,我有事请教两位公子。“冯明知抽冷子道。
冯巧儿不知他哥要说什么,局促地看了印公子一眼。只见印公子兴致缺缺地靠墙坐着,朝她看过来时,眼神温和:“点心快到了,出去等着吧。”
冯巧儿会意,这才舒展眉头,轻快离开。
“敢问两位公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接近姑娘和舍妹?"冯明知没绕弯子,选择单刀直入。太子蹙眉看四阿哥:“好像暴露了。”
四阿哥无所谓笑笑:“印这个姓太稀缺,稍微打听一下不难猜到。”
又看冯明知:“这世上有很多秘密,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看在常妈妈和冯巧儿面上,太子留了冯明知一起用饭,之后带着他一同离开,并不曾给冯明知单独与人说话的机会。回宫之后,太子对四阿哥说:“若冯明知死咬着之前的口头婚约不放,再与乌拉那拉家长房搞在一起,恐怕有些麻烦。”四阿哥是皇子,选嫡福晋本来就该谨慎,哪怕情有可原,也不可能娶一个与人有过婚约的女子。
“托二哥的福,我不会有这个烦恼。“为了太子,没有谁是不能牺牲的,四阿哥很清楚皇上的行事风格。莫说只是口头婚约,便是个寡妇,皇上也会想办法找人接盘,免去太子为情所困、为情所误的劫难。太子沉下脸:“你也喜欢她?”
这个也字很微妙,四阿哥笑容变淡:“以前无感,如今发现她并非除了脸蛋,一无是处。”
太子很快抓住重点:“你看上了甜菜?”
是了,朝廷对盐铁有控制,对糖却没有。
眼下成规模的糖行,有一多半控制在佟家手上。甘蔗可以熬糖,但甘蔗的生长条件极其苛刻,所以糖的产量一直不高,价格却高得离谱。
如果甜菜真能熬出像甘蔗一样的霜糖和冰糖,还可以大面积种植,那将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算甜菜的产糖量不如甘蔗,佟家也要把甜菜的种植捏在自己手里,免得甜菜糖流入市场,影响蔗糖的价格。四阿哥不置可否地笑笑,走出毓庆宫却沉了脸。他利用这桩亲事成功离间了皇上与太子之间的父子情,却也被皇上利用,离间了他与太子之间的兄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回到阿哥所,四阿哥吩咐苏培盛:“约一下隆科多,就说我有事找他帮忙。”
苏培盛应是之后,小声提醒:“爷,隆科多大人还惦记着把佟家的姑娘许给您呢。”
结果您自己先定下了四福晋的人选。
“先约吧,地方随他挑。"四阿哥用长指敲了敲桌面,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