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让全家都吃得美滋滋。
除了豆腐,她还会做各种腊肉干、熏鱼干以及蔬菜干、蘑菇干,努力让全家一年四季都能吃得饱吃得好。
在原主零碎的记忆中,每到饭点,冯巧儿都会跑到左庄头家门口迎风闻味。
偶尔原主跟去,被左婆子瞧见,她嘴上念叨着常妈妈不会过日子,手上却拿着吃食分给她们。
左宝树更憨更大方,连她娘才煎好的豆腐,都能给她们端出一碗来解馋。
买完食材,姜舒月简单规划了一下,打算等客人来了,做一道小白菜干炖豆腐,一道蘑菇干炒鸡蛋,一道豆角干炖五花肉,最后就是压轴的蒜蓉炒空心菜了。
印公子是个讲究人,虽然多带了一个人,却没空手来。
没有一只兔子可以活着走出四川,姜舒月看见野兔,脑中自然而然就闪现出了麻辣兔头和冷吃兔两道菜。
可惜手边没有辣椒。
嗯,以后得种点备用。
姜舒月把视线艰难地从兔子身上移开,看向放在兔子旁边的野鸡,一道农家乐的名菜立刻浮现在眼前。
小野鸡炖蘑菇。
这个可以有。
常妈妈做得一手好黑暗料理,所以今天灶屋的主厨是常妈妈的女儿冯巧儿。
其实经过一个月的悉心调养,姜舒月可以自己下厨,奈何她用土灶台不如冯巧儿熟练。
再加上常妈妈舍不得让她动手,冯巧儿也说银子都是她赚的,不用她干活,直接将灶屋的活计全都揽了过去。
这顿饭姜舒月只管动嘴,并不用亲自上手,倒也乐得清闲。
姜舒月调养的这一个月,三餐都是她说冯巧儿做,半点没让常妈妈沾手。
第一次配合效果就很好,又练了一个月,冯巧儿已经能独立做出很多美味的饭菜了,与姜舒月的配合也是炉火纯青。
为了达到最理想的效果,把农家乐成功开下去,姜舒月还是去灶屋盯着了。
常妈妈是原主外家的家生子,跟着先福晋嫁到乌拉那拉府上。等到了年纪由先福晋做主配给了外头铺面的一个管事,本人仍旧留在先福晋身边服侍,成了管事妈妈。
后来又升级为原主的乳母。
生在高门长在高门,常妈妈虽不敢说见多识广,看人还是有些准头的。
早听冯巧儿说过,附近围场有个侍卫经常拿点心给她们吃。
那时候姑娘傻不知事,巧儿又是个贪嘴的,常妈妈不是没有跟去过,奈何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见不到人。
两年多时间,愣是连那个侍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她不让冯巧儿带姑娘去,可冯巧儿馋得难受,哪里肯听。
时间久了,没见出事这才逐渐放下戒心。
今日对方登门做客,常妈妈才算见到真佛。
从看见两人的第一眼起,常妈妈就在心里断定,这两个侍卫出身不低,至少是上三旗的贵族。
又见两人没什么架子,似乎很好说话,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从前人家没少拿点心接济姑娘和巧儿,连她都吃过,特别好吃,请人家吃顿饭也是应该。
乡下人家没有高门贵族那么多讲究,什么女眷不能见外男,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
家里穷的连桌子都没有,来了客人只能挤在灶台上吃饭的,大有人在。
去年小院东墙被雨水泡塌,找田庄的人帮忙筑墙,还不是一堆人男男女女凑在一处吃。
她和巧儿也就罢了,都是下人,可姑娘到底是金枝玉叶。
哪怕主家将姑娘许给了冯明知,在常妈妈的认知里,姑娘也照样是她奶大的小主子。
永远不会变。
“姑娘,今日跟印公子说清楚吧,以后不见了。”常妈妈一边给冯巧儿打下手,一边委婉地提醒姜舒月。
转过年,姑娘十一岁了,大户人家十一岁的姑娘都该开始议亲了,再见外男不合适。
姜舒月以为常妈妈这样说,是因为家里将她许给了冯明知的缘故,笑道:“妈妈您放心,我有分寸。”
见常妈妈蹙眉,索性摊开了说:“城里上学束脩很贵,笔墨纸砚也不便宜,您看明知哥都瘦成什么样了。我缓过来了,就想着赚点钱贴补家用。”
她把自己开农家乐的计划跟冯巧儿说了,冯巧儿举双手支持,现在见她娘拖后腿,当场拉下脸:“娘,为了让哥哥读书,家里所有钱都搭进去了!这回若不是姑娘挖到人参,咱们就得吃陈米陈面,和那些臭鱼烂肉了。”
如果没吃过好的,为了填饱肚子,她还能忍。近一个月好吃好喝,冯巧儿想起厢房里那些吃食都恶心,饿死她也不会再碰。
“哥哥读书辛苦,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身体早晚要垮。”
知母莫若女,冯巧儿可知道她娘的痛脚在哪里,逮住拼命踩:“再说哥哥考中举人还要娶姑娘,便是主家早就允了,也不能干巴巴空手求娶吧。”
常妈妈当然知道娶媳妇要聘礼,明知后年参加乡试,她现在就该给儿子准备上了。
可就像姑娘说的,在城里读书太贵了,笔墨贵,束脩更贵。明知吃住都在粮铺里,省了租房钱,但粮铺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