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算好看的弧度:“徒儿多谢师父。”
“跪到月明星稀之时再起来,好好反省你这几日的过错。”玄云长老转身便要走,木门无需动作便早已打开,但他却没有迈出那一步,而是微微侧过脸,声如洪钟,低哑不容质疑:“若是今夜无月无星,那便等到星月俱在时再起来。”他长发坠地,乌黑的发与胸口血红的伤口凌乱交错,颇有些极致的糜烂气息。他动作极缓,将手举过于头顶,“徒儿明白。”
待玄云长老离开后,他便如同被人抽了筋骨,瘫软在地,呼吸微弱起伏,双手握拳,血透过指腹间渗出,可他依旧有些不甘,“阿离,阿离,我该怎么办,如果你在或许就能告诉我,哪些路可以走,哪些路不能走了。”
回应他的,只有阵阵而来的微风。
大
浮玉找到温离的时候,她正陪着沈倚楼练剑,当然说的直白些,便是沈倚楼在舞剑,温离躺在一旁的草地上昏昏欲睡。“浮玉师姐。“沈倚楼见来人,忙收起手中剑。半梦半醒的温离跟着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似的起来,看着略显凝重的浮玉,温离也不知怎么的跟着紧张起来,她:“师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浮玉道:“师父找你。”
温离忙从地上爬起来,不明所以道:“师父找我做什么?”“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师父从祥云殿回来后,便传话让我来唤你到桃夭殿一趟。"她心事重重的望着温离:“听说除了不在宗门的青云长老,其余三位长老皆在,我想应当是有很重要的事,你早去早回。”
温离告别沈倚楼,跟在浮玉身后往桃夭殿走去。路上时,浮玉突然问道:“那日在祥云殿可是发生什么了?”
浮玉几人当时恰好下山,都不在宗门,所以事情闹大的时候,匆匆赶来的只有扶楹。
“天机阁的人想要污蔑我,而后我证明清白罢了。“温离道。浮玉道:“我听弟子们说,天机阁受伤的两位弟子,沈瑁断了只胳膊,虞青萝方才才醒。虞青萝性子骄纵,并且她还是问天长老的女儿,难免会受到庇护,那日将她伤的这般深,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千万注意安全。”
“这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不敢找容阙报仇,只能找我了。”温离一言点破。
浮玉诧异的瞥向她:“没想到你居然想的这么透彻,如若她真来找你的麻烦,你立刻派人来找我,如若她将你一个人堵着,你就通过这个联系我。”
说完浮玉拿出一小块光泽细亮的玉石递给温离。温离接过,好奇的打量后问:“这石头好漂亮。”浮玉介绍:“这玉石被我添了术法,你只要将玉石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我便知晓你遇到危险,我会尽最快的速度过来救你。”
“师姐,谢谢你。"温离故作涕泪横流之态。浮玉好笑的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谢我做什么,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卒韫的意思,但我不知道卒韫怎么想的这么细致的,或许还有别人授意吧,无从而知,但对你是百利无一害。”
“谢谢师姐!"温离挽着她的胳膊,笑意盈盈:“不过我的剑术以飞快的速度成长,想来我马上就能独挡一面。”浮玉还想说些什么,便走到了桃夭殿前,临行前她交代:“我瞧师父的脸色也不大好,如果他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温离如赴死般慎重的点头:“我会的,放心啦!”玄妙长老为人和善,向来待她极好。
桃天殿不必祥云殿气派,反倒是多了些娴雅之姿,喷泉石山,绿竹清菊一个不少,寇慈窣窣的流水声轻而易举的便平复焦躁不安的心。
玄妙长老正坐于一处日光普照之地,双腿盘旋双手置于两膝,静静打坐。
听闻动静,他率先睁眼,从上往下将温离打量一番,轻轻哼了声道:“你过来。”
他并未努力藏起喜怒色,此时轻而易举听出有些不悦。温离自是明白,乖巧的走过去:“师父。”玄妙长老悠悠睁开眼:“玄云长老说你身上所带魔气为一魔物,你从玄天宗来到太虚宗路途可有捡什么物件?”温离答道:“不曾。”
玄妙长老点头,原像乌云罩面,此时便是拨云见日,“那便好,潜心修炼,回去吧。”
什么?
温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师父信了?”
玄妙长老:“信了。”
温离悚然:“师父没什么要问的了?”
“没了。“玄妙长老笑道:“虽然你来此不过一个多月,但你的名号我却早有耳闻,这段时间你潜心修炼我也是看在眼里,只是照例问问,若是你不曾做过,便是没有做过。”“多谢师父!"温离眼里闪起泪光,良心隐隐不安,但却没有将玉简交代出来。
依她所想,玉简应当属于魔器与神器共筑。温离从桃夭殿出来后,便将手心掌印摊开,随后将玉简召出,虽不敢打保证容恙此时也在看玉简,但她还是略想试试。她问:“容恙,你在嘛?”
【嗯,怎么了?】
果不其然,容恙永远都是秒回,不论是夜晚还是白日。温离道:“这玉简上面有魔气,所以它真的只是神器吗?”【你知道了?)
虽不用指名道姓的说出,但他这个回答不亚于直接认同她的话。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