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她们俩点头，“你可能忙着震惊孙哥去了，我们那眼神藏都藏不住。”
“哎呀，世界上还有人能跟上孙哥这野马离群的想象力，真是太神奇啦！”
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是……真的会有那么多巧合吗？
孙策按了下喇叭：“聊什么呢？上车。”
两个女生自觉替你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你面无表情地看着孙策，孙策赶紧捞出眼镜戴上指了指，双手离开方向盘举着，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深吸一口气，坐进去，微笑着对她们道：“谢谢。”
一转头，孙策盯着你，你立刻垮起脸：“干什么？”
“安全带，”孙策指指你，“老师，合作愉快呀。”
你：……
两个女生笑得不行，但没有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有说有笑。
大概是孙策提前打过招呼，这群人来疯的人到达某个界限后又会以某种诡异的方式偃旗息鼓，看得你刺挠极了。
下午还有工作，吃过饭后所有人赶紧回到工作室准备休息一会儿，孙策问你准备去哪里。
“一起去吧，”你想了想，“师父那边刚刚给我发过消息了，一会儿资料发给他，快的话今天下午就能有消息，我就在那里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也能问我。”
“好，”孙策道，“回去给你找个工位。”
那两个女生自告奋勇地给你腾了个位置，还从孙策办公室给你拖了条椅子，稍微擦了擦。
“调这里，”她们示范道，“能稍微躺一下。”
“你们跟老板关系也太好了吧，”你汗颜道，“这椅子给我了他睡什么？”
“孙哥啊？孙哥站着都能睡，”她们摆摆手，“你是我们的指导老师啊！老师来来来！这个抱枕也给你，睡觉！”
你抱着海星抱枕，觉得有些新奇。
上学的时候中午忙着赶作业，上班之后的午休不是对着电脑趴一会儿就是从工地起来已经是晚上了，腰僵得动一下就能折断。你以为公司里都是从进门开始就是忙到天黑，但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十几人已经迅速完成了男女分区，座椅靠背放低、戴上眼罩，就这么睡着了。
窗帘也没有拉严，午后强烈的阳光通过缝隙照进来，悄悄地从每一个人脸上划过。有几丝掠过蜻蜓眼迪斯科灯球版，天花板上不时浮现彩色的光斑，像哄人安睡的魔法，不需要被看到，但不到片刻，工作室就只剩下了空调轻微的嗡鸣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你听到有人开门，稍微坐起来，就看见孙策蹑手蹑脚拖了把椅子。
你给他发消息。
〔AAA工地甜心：你的椅子她们拖给我了。〕
〔孙策：看到了，又去仓库拆了把。〕
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孙策：先午睡吧。〕
你放下手机，闭着眼睛，尝试酝酿睡意。但没多久，又听到一丝脚步声，你刚想抬眼看看，突然，眼上被敷上了一层温热。
“嘘——是我，”孙策在你耳边小声道，“中午有点亮，戴个眼罩。”
他只快速说了这么一句便走了，很快，你就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
蒸汽眼罩的热感很快包裹住了整个眼部，连日来的疲惫慢慢瓦解。你感觉神经放松了一些，下意识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良久，耳后的余温终于散了些，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办公室里第一个闹钟响起，你们齐刷刷地醒了过来。
门外响起敲门声。
“您好，外卖到了。”
于是一会儿，每个人都端着一块冰淇淋蛋糕坐在电脑前工作。
你看了看，好像不是什么天价下午茶，稍微放心了一些。
“这才睡醒，不怕升糖又犯困啊？”
“困不了，”女生道，“还有一堆事呢。老师你电脑就放这儿，我帮你联网。”
孙策的办公室在午后就没有打开过。你收回视线，打开方才接收的资料，根据他们的需求，在你们的数据库里搜素对应信息、整合、重组、做报告，倒是和平时工作没什么两样。你盯着屏幕，不时敲一敲键盘，滑轮滑动，感觉不对的地方停下来想一想，核对无误之后再接着往下。
键盘、鼠标、画笔，小声议论、轻声走动，磁铁钉住纸张、咖啡液被倒入冰杯，不规律的声音组成了专属于这里的白噪声，时间过得无知无觉。突然有人拉开了窗帘——巨大的落地窗外，远方天色悄然黯淡，呈现出一种瑰丽的红紫交融之色。再大的写字楼在天空的视野中也只是沧海一粟，承接天光，被照得如同地上的星子。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停在原地，微微抬头。只一两分钟，当一个电话打来时，不知道谁打开了开关，暖黄色的灯光接替自然，延续人类需要的光明。
“呀，都这个点了，”女生如梦初醒，“老师要么先走吧？我去和老大说一声。”
“我去吧，”你道，“资料整理了一部分，正好他看看还有什么格式规范上的要求，之后省得再改了。”
你走近才发现，孙策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里边黑漆漆的。你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