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捏住了她的把柄,绝对会闹得陆家人尽皆知。
这个委屈,她不能就这样受了。
不知陆静姝是否知情,姜颂宁令挽香去把她找来。
等了片刻,挽香回来,却是陆致和陆静姝一起来的。
陆静姝一眼就看到了梁素脸上的红印,看了眼怒气犹存的姜颂宁,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没有上前。
陆致面沉如水,抬步往亭中走来。
姜颂宁眼看着梁素双肩微颤,眸中又有了眼泪,心里觉得好笑,不知她打哪学来的说哭就哭的本事。
梁素心直往下坠,根本不敢直视陆致。
她知晓陆致一颗心都在姜颂宁那里,始终没想过今日要把他找来。
哪怕姜颂宁真和薛亭洲通奸,陆致恐怕也要为她遮掩。
梁素见情况不好,还庆幸陆致在小叔那边走不开,等他有了空闲,她早就在陆老夫人那里和姜颂宁和解了。
梁素的眼泪不是作假,她看到陆致眸中的厌恶,手脚发凉,忍不住地发抖。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
姜颂宁瞥了眼挽香,见挽香为难地点点头,她便知道,挽香已把事情告诉他了。
她的打算是先看看陆静姝的态度,再找陆老夫人说一声。
惩罚大概是没有的,但陆家这些人都是人精,心里会明白的。
但陆致过来,脸色又这样难看,想来是不会视而不见的。
姜颂宁不想在陆致面前和梁素争辩有没有和人偷情生子的事,便道:“你和梁小姐谈吧。我先走了。”
陆致没有阻拦,颔了颔首。
梁素见她离开,心里并没有好受半分。
姜颂宁从亭中走出,路过陆静姝身旁,她无措地叫了声姜姐姐,神色十分愧疚。
姜颂宁温声道:“我知道不关你的事。”
而后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姜颂宁知道陆致事后会给她一个交代,没有在陆家逗留的想法,凭着记忆往出府的方向走。
但还没走多远,便看到了薛亭洲。
姜颂宁看着他这张清朗俊逸的面庞,心里忽然反应过来,梁素设想的奸夫就是他了。
平心而论,薛亭洲有着令女子钟情的资本,肩宽腰窄,姿仪出众。
但为他红杏出墙,还珠胎暗结,未免太过夸张,简直耸人听闻。
姜颂宁想起梁素那胸有成竹的神态,看向薛亭洲的目光有些幽怨,面颊微微泛红。
再见以来,她不曾有过这般生动的神情,总是淡然古板,刻意保持着距离。
薛亭洲看到她带着埋怨的样子,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梦中的场景,喉结上下滚了滚。
她面上羞红,唇瓣娇嫩,很像梦里被他欺负过的样子。
姜颂宁站在两三步远的位置,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瞪了他一眼。
他已经感觉被引诱了。
她还是那种保守的装扮。薛亭洲眸光黑沉,落在她脖颈之间。
若他当真在她肩上留下吻痕,别人根本不会发现。
薛亭洲不笨,想到方才她二人僵持的场面,还有他听得的只言片语,便拼凑出了真相。
自然,也明白了她怨气的由来。
被人怀疑与他有染,便气成这样,往后若坐实了,又该怎么办呢。
薛亭洲压下思绪,拦住想从他身侧走开的姜颂宁,“梁小姐想找的人,夫人有眉目了吗?”
姜颂宁以为他知道了自己是梁素心里的人选,眼皮一跳,抬头时神色慌张。
薛亭洲欣赏片刻,看她不安地咬了咬唇,他唇角微勾,放下捉弄的想法。
“下毒的凶手行迹不明,但夫人不用这般害怕。”
姜颂宁的心在胸腔跳个不停,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和他解释的办法,听他这样说,松了口气。
纤长眼睫垂下,她平复着情绪,缓声道:“我受害是五六年前,当时没有线索,时间一长,更是无处可寻。能有解药傍身便心满意足了。”
薛亭洲垂眸看她,轻声道:“我一位故交对此钻研颇深,能助夫人一臂之力。”
顿了下,又道,“夫人方才神色不妥,是出了何事?”
姜颂宁抿了下唇。
他非要问吗。
又不是她胡思乱想惹出的麻烦,姜颂宁张了张嘴,但是不行。
薛亭洲出现的不巧,正好看到了医女,说不定听到了医女说的话。
梁素真是好手段,若不是知道背后的谋算,这些都显得十分正常。若要解释她动怒的原因,只能一五一十说出来。
她还是没办法对着薛亭洲说出通奸生子这几个字。
太奇怪了。
姜颂宁硬着头皮偷梁换柱:“她后来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污蔑了不相干的人,有损别人清誉。我心绪有些起伏,让薛大人见笑。”
和他没关系,就别打听了。
薛亭洲扫她一眼,语气淡淡:“是吗?我见夫人看到我才变了脸色,以为和我有关。”
姜颂宁像被踩了尾巴,仍然嘴硬,看着他的眼睛摇头:“没有,不是你。”
正想结束这段奇怪的对话,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隐约听到了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