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在此处不能出入的诸位大人恨不能一口吞了胤禛。
见人不答,胤禛再度开口询问。
“你不过光头阿哥,敢囚禁朝廷如此多要员,老夫定要上折子参你!”
气急败坏的骂声中,胤禛泰然自若,“这不是诸位大人同意的接风宴吗?”
“诸位大人莫急。”胤禛看着诸人青紫、酱红的脸,笑着饮尽杯中酒。
“这些说诸位大人并无开仓放粮赈灾,更是加价倒卖粮食谋取私利的信,胤禛半句不信。”
“对对对,信不得,那些都是诬陷!”
“四阿哥说这么多,不让我等离开,到底什么意思?”
胤禛指一下刚开口的大人,“这位大人问的好。”
“这些传言胤禛自己知道是假的无用,毕竟没有任何记录能证明诸位大人清白,反倒这些都可算做实证。”
“你到底想如何!”章巡抚咬牙切齿开口。
“章大人这话错了,不是我想如何,是诸位要如何。”说着,胤禛指着桌前册子。
“诸位大人何时将认捐的银两、粮食拿出,这难题迎刃而解,这接风宴自然也就可散席。”
“你那分明是炸捐!”
“无耻,老臣要告御状!”
“皇上啊,老臣兢兢业业二十载,竟被个阿哥逼得要砸锅卖铁……”
看着划破晴空的蓝色信号弹,胤禛不在与众人扯皮,“是自愿还是诈捐,诸位还是先瞧瞧这个再说吧。”
随着胤禛话一同落下的是数封于京城时被截胡的书信。
刚扯着嗓子恨不能震破房顶的个个安静下来,章巡抚更是无了刚刚的傲气。
“四阿哥,钦差大人,章台认捐白银三十五万两,粮一万石。”那是信上所言今年要孝敬的数目。
胤禛扫一眼身侧人,“还不快记下,不过这粮食不好运送,还是折成银两便宜,章大人您说呢?”
原本气愤不已的章大人突然笑出声,“四阿哥有令,章台自当遵从。”
对于他笑什么,胤禛心知肚明,也不揭破,转身看向其余人,“诸位大人可有异议?”
在场哪个不是混迹官场多年,即便不理智的听到章大人的笑也明白一二,纷纷摇头道一句没有。
胤禛笑着道:“既然诸位大人如此心系百姓,胤禛深感敬佩,这粮食折算便按照信上所写卖给灾民的价格算吧。”
“四阿哥,你这是,”
刚喊出半句的人看着四阿哥犀利的眼神,瞬间清醒,吞下后半句狮子大开口。
“怎么,这位大人可是有不满?”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与身侧传来的疼痛让人扯出哭笑不得的笑,“不,不敢,您这真是为民着想,下官深感佩服。”
见状,胤禛示意一旁侍卫上前。
早看不惯这些官员作为的侍卫走至章大人跟前,用力扯过印信,拉着章家下人转身离去。
诸位大人也纷纷忍痛交出印信。
有幸陪坐在的富商个个心里懊悔不已,只能打碎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主动认捐。
回到主位的胤禛笑点满桌佳肴,“诸位大人莫要浪费,继续吃啊。”
个个被捅穿大动脉的大人哪里有心情,唯有章大人拿起筷子,“这灌汤黄鱼整条鱼去肠取骨而肚腹不破,加以瑶柱、燕窝、裙边、鲍鱼等十六种海料与清鸡汤熬成,最是鲜美醇厚。”
“钦差大人尝尝与京城的风味可一样?”说着,章大人夹起一块鱼肉,浓厚香醇的汤汁在半空蔓延。
啪嗒一声,章大人筷子落地,“可惜了。”
随即傲慢的告罪声响起,胤禛自顾斟一杯酒水,表示他并不在意,诸位大人吃好才好。
胤禛如此模样气的章大人冷哼一声,不动如山。
夜幕四合,闪动的火把伴着沉重的脚步声打碎巡抚衙门的静谧,第一份认捐的银两被整齐抬回。
交割清楚,胤禛起身拱手,“胤禛代百姓谢过王大人。”
心尖泣血的王大人哼一声,“四阿哥,本官可以走了吗?”
胤禛点点头,示意一旁的侍卫送人。
原本想要王大人带个口信的皆被拦下,胤禛笑看诸人,“诸位还是莫要动旁的心思。”
见章大人不开口,诸位大人也只能歇了心思,继续等候。
夜色一点点浸染,一抬又一抬的白银被搬回,一个又一个大人被送出巡抚衙门。
直至次日天亮,章家的银两才被凑齐,面露疲色的章大人挺直脊梁,走过胤禛身边时狠狠剜一眼。
小子,待过了今日,老子让你再笑不出声。
胤禛示意身旁人,“章大人有病在身,还不扶着些。”
本欲挥开前来搀扶自己的太监,然其手劲让章大人心惊的同时无半点反抗之力。
见着等候在门外的管家,小太监极有眼色松开章大人的胳膊,退到一旁。
“老爷,您可算是,”
不等管家说完,章大人一个眼神甩过去,让管家后半句吞回腹中。
“不过是钦差大人请吃一顿饭罢了,家里如何?”被搀扶往轿边走的章大人开口问着。
“夫人奔走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