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我猜你在公司里,我就到这里来了,你果然就在这里啊。”
袁令舟注意到她额头上有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的手指隔空抚摸着,“你来找我干什么呢?”
“我刚刚重新翻开我妈妈的摄影集,我发现里面夹了张小纸条,我想告诉你,你说的是对的,我就是想来告诉你这一点。”
“所以,你没带伞,也没开车,就这样淋着雨跑来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以为然地说:“是啊,出门还记着要带伞,结果忘了,也没想到下雨出门要开车,就这样跑来了,其实也没有很远,还不如我平时慢跑的十分之一距离……”
袁令舟用手仔细拨开粘在她额头上的碎发,他突然很想重新好好看她,想知道她为什么无端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他拉住她的手,一路牵上他的车,上车时,楚亦可仍在犹豫:“可是我的衣服都被淋湿了。”
“没关系。”他只有不断地重复“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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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可坐在副驾驶上,袁令舟一直侧着身看她,他的手搁在自己肩上,手指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触碰额头上的伤口。
他看起来忧心忡忡,又有着些难以言说的惊喜。
“你为什么想到要来见我呢?”他的声音好像有蛊惑力。
“楚亦可,你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他不断地发出疑问,不断重复自己的名字。
她突然听到了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一浪又一浪,可是这里没有晃眼的日光,也没有靠近海才能闻到的咸湿味道,这是在袁令舟的车里,四处都是雾,它们把车窗都染成模糊的样子,什么都看不真切,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袁令舟还在看她,听说海底的蓝洞深邃神秘,让人无法不沉溺。
她能听见海浪的声音,砰砰砰,原来那是自己的心跳声。
袁令舟的手开始抚摸她的脸庞,他定定地看她:“楚亦可,我可以亲你吗?”
她如同受蛊惑般闭上了眼睛。
袁令舟的手抚摸过她的肩颈、脊背,所到之处都像窜起了小火苗。他的吻十分有掠夺性,舌头舔舐过她齿间,轻而易举与她的舌头裹在一起,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的手臂也紧紧抱住了袁令舟,好像她正在狂风暴雨中划一只随时会翻的木船,袁令舟是她的桨,也是她唯一的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