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又有何不可?”
谢云昭见赵安蹙着眉,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又道:“而且我听闻月宴楼乃是太子少师谢松曜所开的酒楼,如今可否就开在瑾城城东?谢少师之雅名传遍大桢,就是我等卑贱的小女子也是非常想见上一面的,待你去户籍司过了我的名册,我便去月宴楼聘上一聘,也算给家中增些收入罢。”
赵安见谢云昭心意已定,终究不再劝说,向谢云昭交代了几句便退出了她房间,和老刘同住一屋去了。
谢云昭安顿好后便向赵安借了纸笔,待写了几篇她所回想的用这个世界通用文字所写的数学教材后,已是过了三四日了。
清晨,一家三口吃完早餐后,谢云昭便招呼赵安进了她房间。
起初赵安还不愿进,嘴里义正言辞地说些“女子闺房,男子怎能擅闯?”“这房子既给你住了我便不会惦记”“即使是兄妹也不可以,况且我们只是名头上的兄妹”的话之后,还是谢云昭祭出了他们之间的事只能有他们二人知晓的措辞才将赵安请进屋。
进屋后赵安设想的“女子闺房”并没有映入眼帘,取而代之的是以书架代替的屏风隔出的小书房,他才敢松口气。
谢云昭见赵安总算松了神色,才给他倒了杯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那等谁都可进我卧室见我卧榻之人吗?我自是早就换了布置,如若不然以后你我教习可如何是好?”
赵安喝了水,才重重吐出口气。
“你可吓死为兄了。不过你这屋中的格局是何时改的?为兄这些时日虽未见你经常出入,但也未听见你这屋中的动静啊。”
谢云昭闻言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道:“我搬这书架时自是将杂物都搬下来才移动的啊,不然我一小女子如何搬得动?”
说完,谢云昭将手中一叠写满文字的纸张从垫台下取出递给了赵安,道:“表兄先别说这些了,我这几日闭关写下了这些,大致总结了《九章算术》比较难的重点和例题讲解,过几日我要去月宴楼做活,便没有多少闲工夫教你这些了。你若是得空,就多多自学,我休息之时你若有不懂之处可随时找我。”
赵安闻言接过纸页如获至宝地看了起来,一目十行地看完后,满眼崇拜地对着谢云昭的双目,道:“夫子!您当真是我的夫子啊!这些算学我之前虽听闻过,却从未有夫子愿意教我。之前姜兄等人曾给我讲解了几句,只是他们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我很多东西都是只知其表不解其里的。现下有了您给我的这些,我定当好好学习,八月的乡试我定能中举!”
谢云昭见赵安如此兴奋,仿佛忘却了今日的大事,赶忙提醒他今日要去户籍司领那过了正名的牒书,莫不要兴奋过了头错过了大事。
赵安闻言连连点头,捧着手中的纸页又珍惜地看了一遍,才把它放进屋中柜子内用衣物压好,才跟谢云昭出了门。
从户籍司中拿好牒书出门时,已是旭日当空,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谢云昭二人从府衙走到月宴楼内,将将落座,却被小二报的菜名又惊了一下!
这月宴楼不是说分了两个档次的菜品吗,怎得就是平价菜品也如此之贵!
“你家这素炒三丝竟要三百钱!三百钱都够我去买半头猪肉了!”
谢云昭此话一出,小二本就不甚友好的脸色更加差了,鄙夷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就这三百钱都花不起。看你二人穿着还算不赖,怎得如此穷酸!去去去!别赖在我们店内,免得送了我们店一屋子晦气!”
说完,店小二竟直接将谢云昭二人轰了出去!
就当谢云昭二人还不忿之时,一穿着略显富贵的中年男子从月宴楼中匆匆跑出,对着谢云昭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客人对不住了,本店却是消费有些高,毕竟这是太子少师谢松曜开的店嘛!您二位若是银两不足,可以去半里外的那个酒肆里进餐,那里消费不高,您二位绝对消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