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挣扎是没有用的。
刑部批文念完,锦衣卫、巡察御史验明正身,直接行刑。
军棍打在身上的砰砰声、刀子划破肉体的刺啦声、鲜血滴落声、头颅砸地声、刑犯惨嚎声以及家眷哭泣声掺杂在一起。
那简直就是闻着落泪听着伤心。
这就是在警告敢打土地、商税等等人,敢在这上面动手的,都得想想今日这一幕了。
虽然处罚的严重、现场状况凄惨,但围观百姓们却是鼓掌叫好。
土地兼并免了他们的土地以后被侵占,商税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可能修桥铺路、兴修水利,他们都能受惠的。
至于处罚严苛和被锦衣卫监视着了,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要动歪脑筋,即便是再严苛十倍百倍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之,朝廷这种做法,他们是举双手赞同的,他们虽然读书少,但好坏他们还是分的清的。
就在众人继续研究大明日报,准备从上面猜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时,第二天的大明日报又出来了。
“走一走,瞧一瞧,陛下的第五首诗现世了!”
“一鲸落而万物生,谁是鲸谁是万物?”
“蚕食还是鲸吞,未来遐想无限!”
“大明对战数国联军,能否再现扶桑的辉煌?”
“惊天大战将起,大明将屹立世界之巅。”
……
报童们口中喊着奇奇怪怪的话语,这些百姓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噱头而已。
但今天的这个噱头着实是有些太奇怪了。
可最后他们听见了惊天大战将起的时候彻底坐不住了,朝着报童包围而去。
报童们对这种情况经历多了,早就有了对应的手段,报纸往小推车上一放,高声喊道:“以我右手为基准排队,放铜钱,领报纸,概不找零,锦衣卫在旁边看着了!”
锦衣卫三个字一出,蜂拥而来的人群立马就放慢了脚步,队伍迅速成型。
铜钱叮叮当当的落入小推车一侧的木盒中,推车上的报纸迅速减少着,片刻的功夫便售卖一空。
“安南九大势力联合进攻大明?真的假的?”
“皇帝是不是玩上瘾了,这一招刚玩过的现在又来玩一次?”
“就是,瞧不起谁呢,上一批死的人血还没干透呢,还敢上当?”
“有没有可能,这事儿是真的呢?”
“真的就真的呗,怕什么?我们能跨越三四千里,还横渡数百里宽的海峡把扶桑给灭掉了,还怕相连的安南、缅甸?”
“对呀,既然找死,那就一起灭了!”
“大哥,你们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是九大势力联手呀,还有战象等等。”
“九大势力好可怕哦……我呸,这就是弱点所在,你觉得谁当九大势力的老大来指挥?
即便有一个人服众,那九大势力兵力的调动会如指臂使吗?心会往一处使吗?”
“战机稍纵即逝,配合不好就全都是窟窿!”
“反正换做是我,我是会提防着各大势力的,谁知道会不会被当枪使,然后损失惨重、甚至全军覆没,
没有了军队,那就少了一个分地盘的,且又多了一块地盘。”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例如将九大势力的兵力打乱组成一支新军,但这里面语言不通,传递军令会很麻烦的,
合在一起训练三五个月倒也不是不能解决,问题是他们没时间呀!”
“你们说的这么起劲,就不怕失败?或者说朝廷不会打?”
“你们太不了解皇帝了,你看看皇帝登基之后做了哪些事儿?建奴搞事情将建奴犁庭扫穴了。
东西蒙古搞事情,将这两部给打残了,扶桑搞事情直接将扶桑给灭国了,这都是敌人吧。
安南本就是大明的布政司,脱离就脱离吧,咱们也懒得计较,现在跳出来,要不要打?
缅甸虽然不是大明的藩属国,但也是历年朝贡,为了维护安稳,朝廷设立了三宣六慰,
可他们趁着大明国力衰弱,吞并了三宣六慰的地盘,这个面子要不要打回来?
荷兰、西班牙侵占台湾岛,更是对沿海虎视眈眈,葡萄牙虽然好一些但一直占着濠镜,现在有机会了,要不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一下?”
“就是这个理呀,你们看看釜山那十万大军到哪里去了?那一车车一船船的补给哪里去了,肯定是南下了呗。
至于说失败是不可能的,唯一要担心的是要用多长时间来清理。”
“清理啥呀,以前就属于大明,但这玩意鞭长莫及呀,也不好统治!”
“朝鲜归附了,扶桑覆灭了,也要纳入大明疆域,现在再来安南、缅甸等等,步子跨的有些大呀,没有及时同化容易出乱子的!”
“废话,有什么乱子,这次不打则已,一旦开打将他们的军队都清空了,到时候一个国家驻扎两三个卫所,听话就算了,不听话直接砍了!”
“对,官员全部由朝廷这边派过去,军队是我们的,官员是我们的,再找些受欺压的百姓当做胥吏,谁敢乱?谁会乱?看看东西蒙古和朝鲜,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